著吧,室外很冷的。」回首的她先是頓了半秒,才接下這粉色物品,視線仍然伴著笑容面對著日番谷,到關上車門的那一刻。
「欸、桃!」敞開的車窗使得龐大的冷空氣入侵了車內,他亦是二度的呼喚,讓雛森於踏出了半步後卻又回首旋身走回了窗口,「等嘉年華快結束時打給我,我看這場雨短時間內應該停不了了吧。」
「啊、這倒是不用了啦!吉良他們也順路啊,我再請他載我回去就好。」
她的莞爾並不因外頭的低溫而產生僵硬感,只是伴隨著日番谷眼裡閃瞬過的一絲沒落,而亦將褐瞳焦距,焦距在心靈深處,焦距在他的面容。
「噯,冬獅郎……」見雛森仍尚未轉身進入餐館,而是伸了伸手,並從口內喚出了他的名子以及飄然白霧,他順勢地照她的意挪了身子至副駕駛座的窗邊……
「嘻,byebye。」哪知自己卻中計了。中了美人計是吧?
他被算計了一個不到零點五秒的輕吻,以及隨之那抹倩影離去時的目送。
日番谷在獨自回程的路途上,則開始設想起待會兒該他來佈下天羅地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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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舞著雨水的時辰總是任性而放肆的流過及落下。
他將房內四周刻意抑成一片昏暗,除了置於客廳桌上,那面發出淺藍輻射光的螢幕之外。
現在的時刻已經快十一點了,遠方佳人卻遲遲不歸。面對這番窘境,他只覺得意志逐漸地消沉,可此不僅是因業務上的壓力所造成。在這與肩上重任抵制之時,他一下子望向餐桌上那擺放齊列的紅色蠟燭,一下子又望向在自己左手邊的一串鑰匙,後而便悄聲呢喃起笨蛋二字。
可想而知,雛森這冒失鬼居然忘記帶鑰匙出門,而且當時還婉拒了他的一番好意。
好啊,這下可好了,等到門鈴響起就要看那傢伙在門前,然後手足無措窮緊張的蠢樣。
對於即將將工作告一段落的前刻卻令他不時分心又分心,是在顧慮著指針的動向,也在困惑著雛森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視線再次挪移到手機,本來想了當地就打電話過去問她到底在幹嘛就好,但是如此一來自己想必又會被她嘲諷著根本耐不了寂寞,只是出門吃個晚餐而已電話卻得不斷接。所以說,才不會讓那傢伙有機可乘呢。
就認命的等吧,安靜的等吧,等到天昏地暗、海枯石爛他都等,就是不會去撥起電話詢問。
日番谷敲下了試算表內最後一格確認鍵,這才得以使全身肌肉放鬆。而此刻正好是十一點整。
吃個飯有人會吃到十一點的嗎?
他蹙起眉間愣愣凝視著桌面上那被遺漏的鑰匙,並開始心中的讀秒。同時也在思索著,要是就這樣讓平安夜的祈福機會過去了,不知到時被雛森得知後,她會不會就此痛定失過,以後再也不遲到,再也不晚歸?
說實在的,好像沒有燈光的薰染,熱度也就沒有被凝聚出來了,就連室內都這麼冷了,何況外頭呢?
他打趣地拾起那金屬製品於指間搖擺圍繞並環視著周遭的漆黑,除了思索纏綿還是再纏綿。倏地,他的反應像是靈光乍現,眉間揪得更緊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並疾步至深褐色的大門,猛然開啟。
接著映入眼簾的畫面就跟他方才腦中閃過的畫面一樣:雛森桃這笨蛋正佇立於門口,持著傘,口中不斷吐出白霧,而且掐在手中的電話與她的表情頃刻就像是受到驚嚇般,快速地闔上以及放大瞳孔的愕然。
「冬、冬獅郎,你還沒睡啊?」
嬌弱的她唇都凍白了還在傻笑?是有沒有問題哪?而且聽到她這話才更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