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首先向他道歉遭受挑撥的誤會傷害時、從她拉著他在現世因彆扭而不敢身著便衣隨同上前拍照留念時、從她對他肆無忌憚的失言調侃時、從她在眾人面前率先對他坦言情感時……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她而起、因她而生。
而他至始至終都處於被動模式,緊隨在後。
但是即使如此,當真正被愛包覆之時,是會讓一個人堅強起來的……
是吧?包括安全感也是能這樣無形被堆疊建構的吧。
就譬如回溯到即將成婚之前的曖昧期,日番谷本就鮮少出現於五番隊。因為他知道,兩人想必共持著相同的默契,自知哪個時段是最佳的見面時機,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迅速完成手邊工作,並靜靜待在自家職務室等待著,等待她收班後出現於門邊。
起初雛森來此,見到日番谷已沒在辦公時便會驚訝地說:「冬獅郎該不會等我很久了吧?」
--他這才察覺太突兀了,未遵循自己性格的舉止都似乎太過刻意了。
於是之後的日子,他趕在雛森來此時,都得好好安坐於辦公位上喬裝出賣力的模樣,並趁她小心翼翼詢問著:「冬獅郎還在忙嗎?那我等你。」之時,以從容不迫的姿態回復她:「沒關係,我剛好結束了。」
稍微用點心機,就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一點,是他一如往昔慣用的手段。
以至於連帶關係轉變的過渡期也無法更動這樣的慣性。
但更為貼切的是,他對此舉止是想解釋為,好削減她那略帶愧疚似乎是打擾到自己的眼神,因而形成自以為體貼的溫柔。
他最怕的就是委屈到雛森了。他不希望婚姻對她而言會變成是道枷鎖。
也或許是太愛了,自從正式在一起之後,他則是更將雛森捧於掌心,他始終尊重著她、縱容著她,並可以為她壓抑自身所有的佔有慾,不再像昔日那樣因為不安忐忑而總是暗地緊迫盯人了……
因為知道她喜歡自由,所以各式大小聚會遊樂的邀約都不會去干涉;因為知道她性格單純,所以任由周遭男性同僚與其相好,都不會去猜忌懷疑。
因為明白這份雙向的情感太過於得來不易,所以他更是戰戰兢兢地呵護著,以便保持著安全感的穩固。
其心態延伸到成婚之後,便轉由更加自認為是的關懷備至……
「還在忙?」
此景與往日一樣,雛森同樣這麼發問,但不同的是,日番谷已並無刻意偽裝成忙碌了。
「妳先回隊舍等我好了。」
「嗯,好吧。冬獅郎今天有想吃什麼嗎?」
「我可能沒這麼快,餓了自己就先吃好嗎。」
「……嗯。」
日番谷的本意是怕她久等了。
與其汲汲營營在假裝自然,如今倒不如讓辦公恢復到正常步調,不用與時間搏鬥,太快速趕著做完,更毋需太過拘泥於這分秒之差的相見機會,因為他知道,最終相聚的時刻並不會有所更動,而且從長遠目光來分析,兩人有得是一輩子的時間足夠好好相會。
可是偶爾卻未必是他推論的那樣。
有時雛森就只是想跟他一起行走這段返家的路,和他一起好好吃頓晚飯的。
她覺得當這種想法充滿腦海時,是意外感到寂寞的。
她開始時時留意起婚後的變化,即便距離舉辦婚禮昭告天下也才過了兩週左右的時間。
但是反之,兩週的時間也夠長了吧?難道屍魂界裡還會有人不知道夫妻倆宏亮的名聲嗎?
會產生這樣的質問,則是因為日番谷某日止步於對道長廊上,遠遠便見著了停留於五番隊門口的一名男性隊員,在一陣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