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子八成很有問題。居然毫無防備心地就邀請陌生人回家,還脅迫同住,這孤男寡女的,難道她就不怕被人閒話了?
待在老舊的房外等待開門時,就想藉機向她告辭了。卻不料他才猶豫了幾秒間的說詞而已,就頓時被這女孩興高采烈地搶先拉入室內。
但在望見進門後的迎接者時,則令他卸下心房地選擇將就,也同步終止了胡亂臆測。那份真摯的眼波、柔和的沙啞嗓音、溫暖的粗糙掌心皆令他難以婉拒且流連忘返。
「我是跟奶奶一起住的。我也就……當她是我的親人了。在潤林安這兒的大夥們都是互相幫助的,所以我也會照顧好奶奶。」
她當時是這麼對他說的。但照他往後不經意的觀察,事實應該相反,反而根本是由這位長者在照料著這小鬼頭吧?
「從今天起這裡也是你家了哦!你別拘謹,房間我的就讓給你吧!」
「不用這麼麻煩,我隨地都可以睡。」
「咦?那怎麼行……你又不是寵物!」
「喂……」
--她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想必只是借住的過客,外加玩伴爾爾吧。
但無論她是如何看待他的,在他心裡,她可不只是個房主,不只是個玩伴,甚至……不只是朋友。
「你、你是……」雛森瞪大了眼。早已將原先賣力扛在身上的平子靜置在一旁臥躺歇息,經過她醫療鬼道的緊急救治,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恢復意識了。
而眼前這還有一件,更令她忐忑不安的事情有待商榷著。
她肯定自己是看到日番谷的大紅蓮冰輪丸了,只是在她輕手輕腳地放下了平子後,地面卻不斷接連有因建築物崩落而產生的劇烈震盪,她不禁擔憂起同伴們的安危。再來,於回歸仰望天際的一瞬不注意,那視線就再也追不著他的身影了。
準確來說,是無法再搜尋到了。
「雛森,妳沒事吧?」
「啊、阿散井!露琪亞小姐!」這兩人帶著擔憂的神情,從雛森的後方奔來。
「诶诶诶诶!是日番谷隊長的哥哥啊!又遇見了,幸會幸會!」阿散井頭一撇,便對視到前方這近乎與自己相同身高的男子。可能因為似熟非熟,所表現出的應對才會這般僵硬緊張。
「咦?哥哥?」雛森再回首望向這與自己已縮成不到兩步距離之人。
「不是吧?你是……」她可能也被阿散井他們影響了吧,面容免不了遲疑,尚需要抬頭才能打量完此人的全身,只是眉一皺地,就篤定了--
「你是小獅郎吧?」
「喂!誰跟妳小獅郎?」日番谷狠狠翻了一記白眼,原先成熟穩重的表情都無奈到有點崩壞了。
於是便攜著怒顏跨步,一下子便貼近雛森,接著拉起她的手,舉高比試。
「我都比妳這矮子高多少了?」他憤怒時的嗓音似乎還是跟未變化前雷同。
「啊?是日番谷隊長?真的假的啦?這麼說--」阿散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聞的事實。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
『……日番谷冬獅郎。』
『哦,好特別呢--那麼就是……小獅郎囉!』
『喂!別亂叫!』
突然一個久遠的聲音闖盪進她耳裡,這個音調與眼前這人頓時的暴怒不慎重疊了。
她因此思緒飄然,詫異的目光無法收回,反而還有股莫名的傷感應聲碎裂並從她心頭擴散,染指了她本該穩重的冷靜及讚許的應對。
「吵死了……」此時,平子撫額坐起。
「喂!你個渾球誰啊?抓著我家副隊長幹什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