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而已。”
傅瑶见他们并没有流露出要搜查的意思,点了点头:“那好,我随你们去。”
“徐励”的愿意配合似乎又让陈礼书礼遇三分,有心卖好:“徐秀才若是不便,我等在此询问也行。”
傅瑶看了一眼他背后跟来的人,似乎有人不赞同,知道这种事被叫去问话不好搞特殊,于是摇头:“陈礼书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兹事体大,还是跟礼书前去府衙问话更为适宜,励也不愿让陈礼书为难。”
她不愿意这些人留在徐家,万一他们突然兴起要搜查怎么办,一直将人留着不止唐婉会担心,外人也会多加揣摩,再说了,去府衙的话……也许她能见到左棐。
陈礼书因点头,傅瑶跟着他们出去,李长青已经帮忙备了马,傅瑶不会骑马,便表示自己要跟他们走着去,陈礼书见“他”态度好,也或许是因为听过徐励的才名,并不打算为难“他”:“听闻徐秀才病体初愈,怕是体力不甚,我们替大人传唤徐秀才是为了问话,若是因此让徐秀才病重也是不好。”
这就是允许“他”代步了,傅瑶看了李长青一眼——这李长青有时候也是不识趣得很,也不知道徐励是如何忍受下来的——李长青连忙回去拉着马车过来,徐励邀陈礼书一同,本想路上套些话,陈礼书却是婉拒了,不过被拒绝也是理所当然,傅瑶并不恼。
一路思量自不必提,到了府衙外,傅瑶眼睛望向与府衙隔了两条街的西边——那是左家自家的府邸——路上她已经听说了,秋试舞弊一案是左棐主持审理,也就是说……她终于要见到左棐了吗?
近乡情怯,傅瑶突然有些忐忑,不敢上前一步。
顶着徐励的脸徐励的身体,她又能跟左棐说什么呢。
徐励到底有没有见过左棐有没有告诉左棐他俩的事情……傅瑶对于徐励之前的话惴惴不安。
先前“他”并不怕,如今却又有些畏缩,陈礼书对于这样的场景倒是见怪不怪,上前给“徐励”引路:“徐秀才这边请。”
又低声安慰道:“徐秀才不必担心,只是例行问话而已。”
傅瑶点头,静下心来跟着他向前。
她不安是因为要见到左棐,然而到了堂上,见到的并不是左棐,而是左棐的副手尹同知。
傅瑶不知道自己该是庆幸还是失落。
不过想想也是,左棐是知州,统管一州之事物,“徐励”的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让左棐亲自过问。
秋试舞弊案已经接近收尾,叫徐励前来正如陈礼书所言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在收受贿赂的考官的往来信件里,有发现徐励的拜帖。
傅瑶叹气——那拜帖最后果然还是出了事。
她之前有提醒过徐励去把拜帖拿回来,看样子徐励并没有当回事,如今出了事傅瑶心中忍不住骂徐励,但是始作俑者毕竟是自己,因此骂也骂得没什么底气。
虽然说应试学子不应该与前来督考的官员有往来,怕的便是会有舞弊之事,但是拜帖和礼物并不能证明什么,再说了,那拜帖注明了是给程家的……
尹同知这人也是能分辨是非的,因此将“徐励”叫来并不是怀疑他,只是对于他的拜帖出现在证物之中有些疑惑而已。
傅瑶便跟他坦白:“上月学生要往程家拜访,路上偶遇两个同窗相约喝酒,学生便与他们去往春风楼,后来学生有事先行离开,却将拜帖不慎遗落,第二日有心要去寻,却没有寻到,至于拜帖为何出现在别处,学生确实不知。”也许是有人有心陷害。
尹同知便又唤了何文良、纪昌平以及春风楼的人进堂问话。
何文良和纪昌平虽然喜欢挑拨离间,但也知道事情轻重,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