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有问出口,傅瑶揪着手指——就算他的答案是“是”,她也能猜得到原因,想来无非也就是为了以后的殿试,她何必多问一句自取其辱呢——思索了一下,傅瑶决定好心提醒他一下:“你知不知道那诗会有什么其他的用处?”
徐励摇头:“诗文到底只是旁技。”
傅瑶明白他的意思,本朝科举不考诗文——不知道该说他的务实还是无趣。
“谁说没用的,”傅瑶偏要反驳他,“就算乡试会试殿试都不会命人写诗,但之后不是偶尔需要作应制诗?再说了,大多数人觉得此道风雅,你若是能写出好诗在诗会上拔得头筹,只怕京中许多女子都要钦慕于你。”到那时,他想在京城觅姻缘只怕就更容易了。
傅瑶看着他:“你现在回去参加那诗会,或许还来得及。”
徐励沉默了一会,颇有些忐忑地问:“你也更倾慕风雅吗?”
“关我什么事!”傅瑶有些气闷,“你想回去参加回去便是了,不要事事都拿我作筏子。”
“你不在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徐励低头看她,声音轻轻的:“我懂你的意思了,往后再有类似的邀约宴请,我会问清楚,若也是有同样的情形,我便推拒了——你不要担心。”
“关我什么事!谁担心了!你爱去哪去哪,我才不管你呢,”傅瑶话说完又觉得说得不够恰当,“不对,我不要你送我,我希望你现在立刻回去参加诗会。”最好今天就将婚事定下来,以后都不要再来烦她。
徐励摇头:“放心吧,我不会去的——你别生气。”
傅瑶真的是觉得他莫名其妙:“我没生气,我犯不着生气!”
“你整日价觉得我会生气,”傅瑶越想越不对,抬眼看他:“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徐励看着她,沉默半晌:“我怕我说了实话,你会更生气的。”
傅瑶还就不信了:“你是说不出来吧?”就只会嘲讽她爱生气小心眼。
徐励有些不确定:“你真的想听?”
傅瑶轻哼:“你倒是说呀。”
“说不出来了吧?”傅瑶盯着他,“说不出来你以后就别——”
“好,我说,”徐励怕她又说以后不要再见她,赶忙道:“你是知道的……我不在意别的人……你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吃醋。”
傅瑶原本听到他说“不在意别人”心里还冷笑了一番,心道他果然说实话承认她就是那个他根本不在意的“别人”,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听完他最后说的是什么词后气得跳脚:“谁吃醋了!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你知道什么叫吃醋吗!”
“之前你留书问我相中哪一家的姑娘,我一开始不知道该如何回你,后来偶遇两个同窗——”徐励轻声解释着,“那日试着问了问他俩你为何要问这个……他们说,这便是吃醋。”
傅瑶呆住:“你拿我的字给他们看了?还是将你我的事到处跟人说了?”
“没有,你别担心,我是旁敲侧击地问的,”徐励连忙解释,顿了顿,又道,“他俩还说,我若若告诉你,你定然会生气……我今日看着,都对上了——”
傅瑶是真想生气来着,但若真生气了,待会就应了他的话显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在吃醋一般,只能生生憋住脾气,但心中难免不忿:“你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
“你该是认识他们的,”徐励看了她一眼,“是姓何以及姓纪的同窗。”
傅瑶噎住——她本来还想说看看是谁叫徐励以后不许跟那些人往来的,但想想自己并无资格干涉徐励的交际,再一听到姓氏,便知道是哪两个人了,应该是何志良与纪昌平,这两人一开始跟徐励也没什么交集的,是因那年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