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在二甲前列,但的确是在后边几名。
虽然她并不是因为对徐励的名次不满而不开心,但若别人都这么觉得,那她继续生闷气好像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阮笙是亲戚也是熟悉的人还好说,外人看到了,指不定怎么说呢——再说了,徐励中探花她的确是很开心的,原本准备的许多万一徐励要是中了状元她该怎么办的说辞全都用不上了,就“返璞归真”用回最开始的话术便好——想到这里,傅瑶便顺着她的手挤出一丝“真情实意”的笑容来。
“这样才对嘛,”阮笙放过她,“虽说你是为他抱不平,可万一他见你神色不虞,以为你是对他的名次不满,吓得之后不敢上门提亲了可怎么办?”
傅瑶眼睛一亮——还有这等好事?
傅瑶想着万一待会徐励过来了,她要给他摆一个大大的冷脸,最好是吓得他明天乃至以后都不再来寻她。
想到以后徐励再不出现在她面前,傅瑶越想越开心,面上不用阮笙拉扯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阮笙只当是自己劝说有用,颇有些开心于自己回去可以跟姑姑、也即傅瑶的舅母阮如好好交差,还想多安慰几句,不过丫鬟敲门说其他家姑娘过来了,便没再多言。
其他姑娘本来看到傅瑶也要打趣一番,阮笙念及傅瑶跟徐励到底还没定亲,自己家亲戚姐妹之间打打趣便罢了,旁人说多了对傅瑶名声毕竟有损,因此在她们开口之前便拿别的事引开话题了。
傅瑶倒免了一番辩解了。
不过其他人都到了,意味着时辰也不早了,徐励那边应该是已经看过金榜快过来了。
果然,几人说了会话,便听到外边开始热闹起来了。
小姐妹“善解人意”,给傅瑶和阮笙留了最好的位置,傅瑶隔着老远,一眼便看到了徐励。
无他,在一群就算努力保持着矜持,但仍是能让人感觉得到他们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意气风发人生得意的士子里,唯有徐励给人的感觉是格格不入的,似乎丝毫没有为自己高中而欣喜的神色,在一群人之中格外显眼。
待走得近些,傅瑶便能看到他绷着的脸,平日里便觉得那张脸过于冷清,今日看着,单独一个“冷”字已经是不足以形容,要用“冰冷”二字更恰当些。
她原本还以为徐励不在乎这种虚名,今天看来,还是免不了俗,果然世人都追名逐利,想来徐励也不例外——也许是她以前还不够了解徐励吧,毕竟也无从了解。
无论如何,徐励如今不开心是显而易见的,他不开心,傅瑶就开心了。
她还记得自己先前的打算,于是也摆出一张冷脸,万一徐励若是望上来刚好看到她,倒要看看比冷脸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她在这里翘首以盼,隔壁似乎也有人发现了徐励,傅瑶听到有人在跟别人打听着:“那探花郎是怎么了?中了探花怎么也不见一点高兴的样子?”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明明本来可以中状元,偏偏只得了个探花,换了是我,心情也是不太美的。”
“不过话说回来,也合该他是探花郎,一眼看过去,下边这些人里,的确是他容貌最为出众。”
傅瑶觉得有些讽刺,她原本以为这世间只有女子为容貌所累,原来男子也同样逃脱不了被人品头论足的命运。
徐励拿了探花的名头,显而易见是被瑞王一脉打压,明明是祸事,因着他的脸,居然都开始有人觉得是理所当然起来。
“好看是好看,就是人看着太冷淡阴沉了些,不知若是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傅瑶望着徐励,不由自主顺着旁边的话回想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她从来没见徐励笑过,所以她也不知道徐励笑起来是什么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