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这么躺着躺着,棠沉竟然生出来些许困意,就这么躺在季秋身上睡着了。季秋察觉到棠沉的呼吸绵长了起来,也就没敢乱动了。双臂枕在头后欣赏着月色。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棠沉伸了个懒腰,营中也三三两两有醒得早的少年跟他俩打了招呼。老王一眼就看出来少了俩番薯,但是也没说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少了,这些小爷也不是没有分寸的。
别太过分就好。
棠沉将昨夜的事情告诉了贺驰,贺驰的想法跟她一样,这事先不能让少年们知道,但是也不能再让他们守夜了,而是让几个负责带兵的百夫长负责夜里的安危。
少年们一听说取消了守夜一个两个笑的合不拢嘴,训练时的气势都上来了。这种好事谁会去问为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
季秋知道这事跟棠沉有干系,但是棠沉既然没有主动跟他说,那么想来就是他们不方便知道的事情。
又前行了二十里。
是夜。
贺驰亲自守着少年们的安危,棠沉没有出帐,但是睡得并不安稳。
后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得呼哨之声。
一支燃火的箭射进了营中。
刹那间,营中锣声乍起。
平日的训练在这时排上了用场,少年们几乎在一瞬间就进入了战斗状态,无人慌乱,井然有序。
燃火的箭自林中射出,因为丛林茂密、草木葳蕤,判断不出对面有多少人。一时间不敢贸然派人近敌。
而因早有提防,贺驰这晚将营帐安札在了水源旁边倒是不怕火势。虽然他们这支军队不过五百人,且都是新兵。但是料想洛水也派不来更多的人来伏击他们。无非就是想趁着他们失察放把火伤一些人,或者扰乱一下军心罢了。
念及此,贺驰派出一百人追击,且由两名百夫长带队。剩下的人守着营帐灭火,并且防着敌人有后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敌方并不清楚他们粮仓的具体位置,否则被一把火烧了那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棠沉则是先一步追了过去,只有贺驰和季秋注意到了。
洛水伏兵中的一个十夫长见状下了后撤令,他们这一队只是负责骚扰一下扶风的军队,探一探有多少敌军就够了,不能跟对方有正面冲突,只需要在他们到达正式战场之前磨一磨他们的意志。
只是没想到他刚一下令就有一个影子闪过,他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瞬间便说不出话了。
棠沉正好看到这一幕。
其他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撤退的洛水士兵。众人追击过去。
而棠沉则是去追赶那抹影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