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一声之后让他赔个礼，杀青宴自己就不去了，公司的事情能转线上就转线上，不能的就把文件拿过来。
“不想吃。”
许意终于愿意松开手，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冷空气从缝隙钻进来，暖热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
“不想吃饭。”
许意的声音一贯清冷，现在吐词倒是慢了下来，刚起床声音也是发哑，听起来又带了几分黏糊糊的意思。
“那想做什么？””
“躺着。”许意重复了一遍，“像现在这样。”
就像现在这样，我们待在一起，彼此依靠。
“唔……”
许意突然皱了皱眉头，屈臂捂着胃，人又缩成一团，埋到被子里不肯出来。
“怎么了？”
一开始以为许意在玩闹，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许意有其他动作，手碰上去时才发现许意缩在被子里面发抖。
“怎么回事？”
周燃心里一惊，一把掀开被子，许意实在是太瘦了，缩在一起也是小小一团，骨架透着薄薄的一层衣料直直的往外戳。
小玫瑰都快抖成筛子了。
一把把人揽到怀里，只是一小会儿，许意额头已经有了一层细密汗珠，眼睛紧紧闭着，原本光滑平整的脸上平白多了些痛苦的沟壑。
许意紧紧咬着嘴唇，齿间见红，手捂在胃上，被周燃抱起来后分出一只手拽着周燃不肯松手。
想到昨晚在厨房看见的饭菜，周燃反应过来许意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许意身体本就虚弱，风吹过都能倒的人，怎么能扛得住？
“还不想吃饭？”周燃叹了口气，凑到许意耳边，轻声道，“家里有药吗？”
“不要吃饭，不要吃药。”已经痛苦到了极致，明明连说话都费劲，听到周燃的声音许意还是固执的拒绝，甚至把头埋进周燃怀里不肯退出来。
“为什么不想吃药？”
一面哄着许意，周燃一面拿出手机给小李发消息，让他快点准备些易消化的东西送过来，顺便再买些胃药。
“胃疼也不吃饭？”
许意轻微的摇了摇头，拽着周燃的手更加用力，本就宽松的睡衣被拉下一大块，露出大片肌肤，与空气相接惹得颤栗。
“不要。”
“吃药了，就看不见你了。”
“去吃饭，你就要不见了。”
病情严重起来，加上胃不舒服，许意精神和身体都处在极致折磨之中，意识混乱中身体还处在苦楚之中。
疼痛让许意连呼吸都有些慌乱，纵使如此，许意的每一个字都吐词清楚，一字一句，每一个音都砸在周燃身上。
即便没有逻辑，听起来混乱，周燃也能听明白许意的意思。
因为是梦境，所以害怕改变现在的环境就会让梦中人消失；因为生病所以才一直处在混沌迷蒙中，所以不吃药就可以一直在梦里。
一直在梦里，就能一直能看见自己。
“不是梦。”周燃现在也顾不得揭穿许意的想法会不会让许意痛苦，“许意，我真的在，这不是梦。”
“听话，药在哪？”
许意不肯说话，齿间血丝已经开始往外渗，手里的力道倒是越来越大。
周燃看了看她的手，指甲修理的干净，不会戳进手里，便也没有去掰开。
“你不说，我就要出去给你买药了。”哄着没有用，周燃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捡着许意不想听的东西威胁，“我出去买药，你就看不见我了。”
“不要。”
许意又在怀里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