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太紧张了,被咬的时候她都毫无感觉,见到危复以后又全身松软,压根没考虑过自己是不是被咬了。“快去吧,晚了来不及。”
“……”危复沉声,“都晚了这么久,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
“不行!你快点!”许湮用无比央求的态度请求他。“求你了!”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求你了,你别说风凉话了。”
许湮都紧张哭了,想到蛇极有可能在她身体里留毒,她就完全没有理智思考的能力。
她对蛇的恐惧是从小到大的,小时候有一回和小伙伴在外头玩,挨了一条蛇咬,整条腿都肿胀起来了,当时母亲哭得又十分伤心,她以为是要截肢,然后医生力挽狂澜才把她的腿留下来。
但也从这次之后让她从此对蛇产生了无比巨大的恐惧。
危复一路驱车到了医院,许湮火急火燎地挂了急诊,跟医生形容自己可能是被毒蛇咬了。
从局部状态来看觉得不一定是毒蛇,许湮却说自己洗完澡发现伤口后剧痛无比,而且这一下子也不能看出来究竟是不是毒蛇,只好先验血。
许湮焦虑地等待结果。
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来:“顾医生,病人醒了。”
“送去检查了吗?”被称为顾医生的人声音平缓温润。
许湮不由得抬头一看,那人的侧脸有些熟悉,可她不及再看清,有人叫她去领取报告,被称为顾医生的人步履匆匆地离开。
报告结果检测出来,许湮并没有中蛇毒,她觉得剧痛无比很大可能性的原因是心理作用。
许湮觉得有些尴尬,她现在也确实觉得并非很痛了,大抵真的是阴影而产生的恐惧情绪……
医生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清理就可以回去了。
危复睨了她一眼,对她无话可说,平时冷静自若的人见了蛇就不得了了。
许湮也没有说话,更多的尴尬,这么兴师动众慌慌张张地让危复夜里陪她出来做检查,结果什么事也没有。
两人才出了医院,外头就下了雨,电闪雷鸣,危复的身体极不舒服起来。
一到雷雨的天气,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发痛。
却也不是丝毫不可以忍耐。
许湮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不舒服。
一道一道闪电下来,划破天空,宛如白昼一样清晰。
许湮钻进车里,危复发动引擎,手因着巨大的痛意微微颤抖。
“许湮。”危复难耐地开口。
许湮侧过脸:“怎么了?你的……身体怎么了?”她发现了危复的不对劲,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会开车么?”危复问她。
“会……你没事吧?”
“换位置。你来开车。”
许湮毫不犹豫地和他换了位置,又有些犹豫,“你……要不折回医院做个检查。”
危复喑哑着声音:“不用。”
许湮没说什么,危复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不敢多耽误,以很快的速度开回别墅。
危复阖上了眼,眉毛并没有舒展开,许湮余光瞥了一眼,第一次见到危复这样的模样,她不免会心慌,又很快镇定下来。
把车停好,许湮伸手想要去扶危复,询问他:“还好吗?”
危复没有给她这机会,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掐住,像是用尽了全力,许湮惊觉再这么握下去她的骨头怕是要碎在危复手里,忍着痛忙叫道:“危复,停、停下来,松开我,手快断了!”
她喊得大声,危复这才睁开眼睛,手中的力度小了下来,却没有松开,许湮看向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