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湮吃得比危复要快一些,她本身用餐也不像是危复那样慢条斯理的人。
“擦药。”危复又一次提醒她。
她听了危复的话,在客厅找到白天放在桌子上面的药膏,窝在沙发上给自己的手上起药来,因为是自己的手,多多少少有些顾及,不敢用力,一直在轻柔地打转。
她无聊着,便靠在沙发上,看向餐桌那边。
危复有所察觉,也看了过来,一时间四目相撞,许湮原只是因为无事可做才看过去的,被危复抓了个正着,一时有点尴尬,室内又极安静,她讪讪转过头去。
她突然想起来问他:“对了,你昨天是怎么了?”
她不过是有点好奇危复这样的人,会生什么病,痛成那样,把她的手都握淤青了。
危复一时缄默,起身将碗放入洗碗机中。
许湮以为他是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了,就不想着自讨没趣,继续专心致志地擦药,再揉一会也就差不多了。
危复在她已经没有抱希望听他的答复时,薄唇微启:“我也不知道。”
许湮微愣,有些诧异地把目光又一次投向他那边:“你也不知道?身上的病痛难道检查不出来吗?”
危复走过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其实已经懒得给她做回答了,不过还是开了口:“检查不出来。”
绝症吗?许湮心想,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危复:“……”
许湮意识到自己泄了话,无地自容只好讪笑:“我没那个意思,口误的。”
危复不和她计较这些。
绝症吗?他兀自地想,大概不是,经过了昨晚的事,他发觉疼痛时在接触许湮会异常舒服,能够有效缓解发作时给他带来的疼痛。
可不敢保证是不是许湮真就有这种能力,而非偶然。
见危复没有回自己的话,而是径直朝楼上走去,许湮轻轻咬了一下上唇。
危复上楼没多久,许湮上好药,拧紧瓶盖也上了楼。
第二天没有课,许湮难得犯了懒,主要是昨晚吃完宵夜后上楼睡不着,又继续看了很晚的书以至于早晨昏昏欲睡,起来吃一顿早餐后继续睡回笼觉。
中午才迷迷糊糊醒来,便收到来自师姐的短信,让她帮忙看个报告。
许湮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就应了下来,花了一小时的时间在看师姐的发来的报告,随后又给师姐发过去。
过了午饭时间她才下楼去,闻到食物的香味。
“阿姨你在做什么?好香。”许湮边走边舒展手腕,拉过椅子在餐桌旁坐下。
阿姨回看了她一眼,笑说:“太太没去学校,又不爱吃午饭,我就想着做一些苹果派。”
“好香欸。”许湮懒懒地倚靠在背椅上,双□□叠。
阿姨点头:“是啊,我没事的时候就爱摆弄这些。”
许湮顺着阿姨的话又和阿姨聊了些,看阿姨弄得认真就没有继续聊下去,打开手机随便看看。
她很少把时间花在网络上,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会在网上和她闲聊,她打开朋友圈随意翻翻,也没有什么人发,倒是苏教授转发的文章多一些。
她微信上的朋友并不多,勉勉强强也凑不到十个,没人发也是正常。
阿姨将苹果派做好,放在餐桌上,递给了她一双筷子,她颔首说了“谢谢”,正准备享用美食突然收到周延的信息:许湮,今天来不来图书馆?
许湮夹起一块苹果派,咬了一口,皮酥脆香甜可口,她朝阿姨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好吃!”
“太太吃得开心就好。”阿姨笑道,随后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