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也不能够再继续养着她了,危复被棉花蹭到的时候的情景,她想起来都后怕。
“这么舍不得要不多养几天?”周延打趣说。
许湮摆摆手:“那还是算了。”
她是得罪不起家里的那尊大佛。
她和周延客气寒暄了几句才离开,回去的时候不忘给自己消毒。
她回来时天色已晚,阿姨在扫院子,停了下来:“太太回来了啊。”
许湮点头回应阿姨,末了又道:“阿姨,一会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
“太太您有约了吗?”
“太困了,我估计洗完澡就要睡下了。”
虽说许湮这早吃一顿,晚不吃一顿的生活作息很值得批判,可到底是家里的女主人,阿姨也没有多说什么,“那我给您煲汤,您晚上如果饿了可以吃。”
“好。”许湮刚想转身离开,想起来什么,望向三楼一会儿后,回头问阿姨,“危复出去了吗?”
“先生今天下午没有出去,但是也还没有吃晚饭。”
“哦。”许湮若有所思地点头,她见灯是暗的,还以为危复不会在的。
耽误了他这么多时间,他大概是在睡觉?许湮猜测,往家里面去。
进了客厅,许湮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从医院回来时随手放在桌子上的药物,规规整整的,没有被动过。
危复没有用药?许湮蹙起秀眉,提着药上了楼,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对危复负责。
她轻轻敲了几下危复的房门,好久都没有人回应。
睡下了?
“危复?”她喊了一声。
房间的灯从门的缝隙中透了出来,门把手向下扳动,许湮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门被人打开了。
与她对立而站的男人,褪去了早上穿的风衣,里面是纯色的家居服,显得比早上清减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许湮的错觉,她觉得危复看起来似乎很疲惫,身上还有一股极淡的……消毒水气味。
“我打扰你睡觉了?”她问。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明了:“什么事。”
开口说话的声音低沉。
“你今天还没有用药。”许湮动了动手上的袋子。
危复目光下移,留在她手上的袋子一秒钟,浅淡挪开,转而放在她的脸上。
“二十分钟后你再上来。”
“嗯?”许湮滞了一秒,显然没能够反应过来危复说的意思。
“给我上药。”他语气放得很淡,细微的不耐,眉峰微皱。
许湮眸中闪过错愕,“我?”她的语气不可置信,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说我要上来给你上药对吗?”
许湮在看到危复脸上那细微的变化之后,就知道了危复的意思,担心他又一次说出侮辱性的语言,她很快应下:“好的,二十分钟后我上来。”
许湮的原定的洗完澡就睡觉的计划算是彻底被打乱了,想到一会要给危复上药,心里有点乱糟糟的,决定先去洗澡,把自己浸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直至觉得已经有点缺氧了才舍得起来。
不像去给人上药的,她有种奔向刑场的凛然感。
给危复上药,也的确和上刑场没有什么差别。
她换好衣服看了眼时间,还剩五分钟。
她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区区一个危复倒让她紧张起来了,又不是入的虎穴。
许湮安慰好自己,下楼喝了口冰镇的凉白开,镇镇心里莫名的虚慌感。
阿姨才离开,离开前嘱咐她如果饿了,还有汤。
许湮应了是,让阿姨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