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炒牛肉。
“不用。”危复毫不犹豫地拒绝，吃什么，味道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在口中的咀嚼感受不一样。
眼前这一盘色不行味不香的白菜和许湮拿手的青椒炒牛肉，没有什么区别。
“吃一点呀，我没动过筷的。”
他不语，却有所松懈的模样，许湮见状拿了双公筷夹了些放进他碗里。
危复：“……”
许湮也给自己夹了一块，看着危复把食物送进嘴里，自己也尝了一下。
她表情巨变，硬生生吞下那一块牛肉。
她这是在牛肉上面裹了盐么？怎么会咸成这样！
危复吃得斯文，许湮抬眸看他时，他面不改色地咽下去，直到注意到许湮怪异的眸光，才略皱着眉头回看她。
“怎么样？”许湮额角抽搐了一下。
“普通。”
“……”原来危复吃得东西都这么重味的吗？明明阿姨还说他口味清淡，他平时的餐看着也都很清汤寡水的……
哪怕他现在面前放着的这盘小白菜，也十分清淡。
“我可以……吃点你的白菜吗？”许湮犹豫开口。
“用公筷。”
“嗯嗯。”许湮点头。
尝完小白菜，她表情变得困惑起来了，他这盘菜真的放调料了吗？他怎么能够做到一下子淡得要命，一下子又咸得想死，还能镇定自若地说出“普通”二字。
“你要不要再吃一点这个啊，你确定它真的不咸吗？”
“吃不出来。”
“为什么？”许湮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它真的很——”
声音戛然而止，许湮忘记掩饰的目光毫无遮拦，毫无忌讳地看着他。
“因为没有味觉。”
许湮滞了一秒，反应过来，险些要脱口而出，“为什么会没有味觉”这样的话。
哪怕现在看起来他是弱势委屈的一方，他的语气还是不自觉让人发毛。
“噢。”许湮垂眸，“算不可告人的事吗？”
“算不上。”只是没必要告人。
“那就行。”许湮松了一口气，“那你可以多吃点这个牛肉吗？失误了，它好咸。”
“……”
两个人浪费了很多菜，一来是危复吃得不多，二来是许湮今天做的菜都很重口，危复不怎么吃，许湮自己又吃不下去。
没想到最后光盘的只有危复做的一盘小白菜。
外面热热闹闹，已经开始有烟花的声音了，许湮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危复身边，拉开窗户。
烟花美得绚烂，许湮思来想去，没有多华丽的辞藻，只能真诚地叹了一句：“好大的烟花。”
她觉得旁边的人不会理会她的自言自语，自己也有些触景伤情地喃喃道： “好多年没这么安逸了。”
危复侧了一下脸，余光只能撇到女人有些忧郁温柔的面庞。
“新年快乐。”
身侧的人留下了一句。
许湮回神，仿佛觉得这句话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欸？”
危复转身离开。
许湮倚靠着厨桌，环抱着手，冲着他的背影笑道：“也祝你新年快乐。”
*
脚伤加上和危复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缘故，许湮过年几天都在家里待着。
初一到初三本还有危复能和她说得上话，可初四过后危复就到出差。
好在初五家里阿姨就回来上班，带了些老家的特产，阿姨知道家里的男主人出差才敢带过来的，因为危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