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清醒，脑子里涌现的全是刚才两人唇碰唇的画面。
当时她面上表现得镇定，实际上内心慌乱极了，幸而危复表现得比她从容，心里定然是没什么想法。
不……她也不能有什么想法。
许湮把头埋进水里，不小心灌了点水，呛得整个人立刻钻出来，伸手拿了毛巾擦干身上的水。
盯着镜中自己的脸，似陌生似熟悉，她有些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了。
很多事情，她不会想，不能想，也不敢想。
披着一条薄薄的外套，许湮站在阳台上吹了会风，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才重新回到房间。
只是觉得安静地躺在床上，心仍是有些慌乱不齐地跳动着。
*
危复把透明橱柜里的指环取出，把银色戒指捻在手中细细端详，冷色的探照灯打在上面，将它照得通亮。
浓色的眼眸倒映出这枚戒指的模样，在他指腹轻巧地打转了一下，隐在内壁的字母显现出来。
“xy”。
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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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肉上被咬破的伤口不出所料地发展成口腔溃疡。
这口腔溃疡还十足顽固，又疼，又好久都消不下去，许湮难受得好几天都没什么胃口。
阿姨也只能给她做些清淡的菜，连着两天都只能喝粥。
反观危复，他倒没事，只是自那次意外之后两人有意无意地见面次数就变少了。
许湮想的是，也好，而且她长了教训，她下次是不敢胡乱喝酒了，氛围上来了什么理智啊清醒啊，抛之脑后都乱糟糟的。
开学后连上了近两个月的课，许湮没有什么闲时，心理上反倒舒坦许多。
她倒是明白了，她就不是能过清闲日子的人，有空闲，她就有精力有余力去想其他，想得多反而容易心烦。
她下午去了图书馆，自己一个人又待了很晚，直到外头下起了小雨才起身收拾东西。
还未走到别墅门口，许湮被贴着墙站在门口的小孩猛吓了一跳，心脏跳出一个强音，“你是谁家——”小孩？
话音未了，许湮定住了，赶紧将伞撑到那小孩头上，挡住了落下的雨。
天色正晚，又灰蒙蒙下着雨，她远远看见有个小孩的时候，心里都闪过无数个恐怖故事了，想不到竟然是秦皖。
阿姨怕雨太大淋坏了她前几天的刚种下的郁金香，撑了把伞出来，看见许湮手中牵了个湿答答的可怜小孩才真是真真吓到了。
“太太——”
“阿姨你快去煮些姜茶。”许湮招呼阿姨，匆匆带着秦皖进到客厅。
阿姨看许湮对这个带回来的小孩上心模样，也不像是陌生的，也不敢怠慢，很利落地跟着进去。
家里没有小孩衣服，许湮想让他直接脱下来的，但小孩紧紧抿着唇，红着耳朵，摇摇头。
许湮哑然失笑，还真是害羞上了，但是自己也不好强迫他。
“姐姐去给你拿条干毛巾。等着哦。”许湮刚要转身，衣角却被人拽住。
她回身，秦皖一双水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湮。
许湮心生怜爱：“那你跟我一块上去吧。”
许湮盥洗室里的吹风机昨天就坏了，忘记和阿姨说，这会又着急用，想也没想就上三楼不问自取了。
之后她拿了条干毛巾挂在秦皖身上，他也站着乖乖不动。
她用干毛巾吸着他衣服上的水，问他：“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家人呢？舅舅呢？”
秦皖唇嚅动了一下，又紧闭起来，摇摇头。
“可不可以告诉姐姐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