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张明明很奇怪神秘的图片,却让她感觉到,再清楚一点,她一定认识这幅图。
到家时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和危复谈事情。
许湮懊恼。
今晚他兴许是不会回来,谈的事情就要拖了,今天他们的关系回温了一些,至少是能说得上话,提要求恐怕也会轻松点。
可惜啊可惜。
许湮幽幽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拿那一杯姜茶,手却打滑了一下,杯沿着手心从中掉落。
许湮自认倒霉地收拾好,叹息白白浪费了一碗茶。
*
夜雨下得十足大,许湮睡得不安稳,从梦中惊醒,一道白光闪过划亮了房间,即可又暗了。
她坐在床上讷讷地缓了会神,才赤足踏上地板。
微凉的触感从脚心传上来,她抱着胳膊。
口渴,想去倒杯水的。
门那有了动静,许湮一吓,吓得清醒,退了一步,努了努眼睛,的确是门把手在动,向下扳动。
心提到嗓子口,背后深处细细的冷汗,深夜,是谁?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门要打开的一瞬间,奋力抵住。
“松开。”极力隐忍着的。
许湮细听,危复,她松了一口气,全身的力气都松懈下来,门轻而易举地被推开了。
她还不及细想他怎么会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桎梏在他的怀里。
强有力的心跳声,她被迫感受。
清冷的气息侵袭着她,灌进她的鼻腔。
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束缚,许湮就放弃了,可胳膊被他压得很疼,这种疼痛让她觉得很熟悉。
有过的。
对,她想起来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许湮质问他。
这么熟练地推开她的门,许湮十分笃定,是惯犯。
手上的力度紧了几分。
就是。
“天气原因,你会不舒服是不是?而我恰恰对你有用是不是?”
许湮回忆起来,在车库里的一次,他夜归的一次,都是这样雷雨交加的暴风雨夜。
每一次她都被拧得生疼。
好几次预报暴雨的时候,她回来,总有一杯姜茶等着她。
阿姨说,是先生特意安排的。
每一次她喝了,都睡得很熟,很沉,醒来后又身上总是莫名疼痛。
她甚至去看过医院,一切都正常,她便以为是自己偶尔睡觉的姿势有问题,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他的。
也难怪,那一次他给了自己一瓶膏药,还十分笃定地说,以后还会用到。
她恍然大悟: “你给我下药?!”
她今天正好没喝上那杯姜茶,所以才会在半夜里醒过来。
她白白给人下了这么久的药……
“那又怎样?”理直气壮的,好像本来就该如此的。
许湮险些哑口。
“利用我可以,危复。”许湮坦诚地说,“我对你有用,我可以帮你。”
“你想得到什么?”显然,许湮现在所有的话都为了铺垫。
他了解她不过。
她向来坦白。
许湮攥着他的衣服:“两个月,我要出国学习。”
许湮低低“啊”了一下,胳膊又是一疼,这人活是在报复她。
“只能两个月。”
“就两个。还有一个……”
“不行。”
“我还没提要求。”
“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