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压灭,出了房间,柳楚还在客厅里用餐。
“你现在要出门?”她讶异地朝向许湮。
“嗯。可能晚点回来。”许湮点头。
“那你记得带把伞。”柳楚叮嘱她,“我刚刚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看到外头黑压压的,听说晚点要下暴雨。”
许湮没有片刻犹豫地回答:“好。”
只等她出门,外头就已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在落了,她打了车,告诉司机目的地。
酒店门前停下,她下了车,走进去,路过前台时在对方的注视下却不做逗留,她目的明确,就只是来找人,并且也清楚对方的具体位置。
“女士,请出示入住证明。”即将进入电梯口的时候被安保人员拦住。
许湮顿了一下,说忘带了好像不太合理,只好说:“我来找我的丈夫。”
“酒店有严格规定,没有出示入住证明不得进入酒店内部。”
酒店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顶层人士,没有允许,陌生人不得入内。他们严格遵守这一项工作规则。
许湮汗颜:“那怎么办?”
“但是女士您还是可以打电话给您丈夫,他可以帮您作证明。”
酒店性质特殊,因此他们要对每一个入住的顾客都熟悉。
许湮拨通电话,递给安保人员,对方说了什么,安保人员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挂了电话还给许湮,态度比先前软了许多:“好的女士,您丈夫在总统套房等待您,在顶层,我帮您按电梯。”
“……”
直升顶层,走近门外,她的心才逐渐紧张了一些,至少没有一开始的那么毅然决然和勇毅。
她摁了门铃。
过了良久,门从里面打开。
“一秒不差。”他笑意浅浅。
面目可恶、可憎,许湮在心里咬牙切齿。
她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房间内宽敞明亮,俯瞰就是整个城市的夜景,浓墨的,风雨欲来的。
“照片是你寄来的。”她确定以及肯定,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你收到了。”他处之泰然,走到客厅,以一个令他放松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倚着背靠,双手交叠环抱在胸前,深邃的目光打在许湮身上。
她居高临下,直勾勾地看着他,怒火喷薄欲出。
“我做的,又怎么样?你看起来很生气,同情他,还是爱上他了?”他面上不作任何的表情,仍能够听得出语气中的讥讽。
“你疯了。”她虚虚握住的拳头,手指已经快嵌入掌心,强忍着以最大的怒火呵斥他的行径,而是以一种过分冷静的语气淡淡吐出几个字来。
“谁疯了?”他丝毫不见恼怒,而是颇有耐心的模样反问她。
她不答,他就站起来,以压她一头的优势,垂眸望着她犀利的眼光,她看起来忍耐了很久,要是长锯齿,大概恨不能将自己撕咬烂。危复想,真能咬得了他,也十分有意思。
“危复,既然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不应该牵扯无辜的人。”她从容而淡定。
他为了他心底最深处那个黑暗邪恶不堪的欲望,恨不得把她永远禁锢着,恨不能用一个无辜的人的生命来祭奠。
人间炼狱一样的存在,偏执可怕。
他的手轻轻挑起来她的下巴,似乎没有费力,却是将她的下巴钳制住了。
“谁无辜?”他脸逼近她一寸,用怜爱的语气,“是他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许湮受不了他这幅装傻的模样。
谁无辜,除了他们自己彼此,谁都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