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行在楼梯间和罗渽民聊了好久,后知后觉发现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早就过了,也不能把罗渽民一个人丢在楼梯间。
林敏行问他接下来去哪里,要不要和她一起找个空练习室待一会。
"好。"罗渽民乖乖地站着,腮帮子上还有可爱的脸颊肉,神情放松依赖。
像是养了一只乖兔子。
林敏行带罗渽民去的地方是她常去的琴房,在6层的尽头,跟别的琴房不同,有一扇大窗户,风景更好。
林敏行确认了门没上锁,又伸手敲了敲门,过了半分钟才打开了空琴房,"运气真好,这里很抢手的。"
罗渽民站她身旁点头附和。
"你待会是什么课?"林敏行坐在小沙发的一边,摁亮手机屏幕,看了时间,八点了,李马克八点半rap课结束,他们又要在一起上一节vocal课。
"八点半的vocal课,在地下一层的3号房。"罗渽民坐在小沙发的另一边。
"我也是vocal课,在你隔壁的2号房。"
空气突然安静了。
林敏行拿着手机回信息,问罗渽民道,"我放一会歌可以吗?"
"可以放上午唱的那首歌吗?我觉得它好好听。"罗渽民揪着衣摆,又用刚刚那副眼神看着林敏行。
林敏行想逗逗这只兔子,"那么喜欢那首歌吗?"
"嗯,超级喜欢。"罗渽民乖乖地看着她点头,手脚都放得很规矩,很有家教的小孩。
"手机给我。"林敏行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朝他摊开手,接过手机,在屏幕上操作了一会,然后还给了他。
"发给你了。"交还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新添加聊天对象和对话框里对方发过来的一个音乐链接。
点开林敏行的头像,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穿着背带裤扶着富贵竹笑,和现在的林敏行很像。
罗渽民惊叹道,"哇,好可爱。"
林敏行被逗笑,看着那张照片,臭屁王人格又上线,自夸道:"是我两岁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真的很可爱。"
手机铃声打断了林敏行。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林敏行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里打也没关系。"罗渽民点开了林敏行发给他的链接,把音量调大,"这样就可以了。"
林敏行愣住,点了点头,走到角落里接通了电话。
是罗渽民听不懂的语言,声调有点像上午她唱的歌。
这通电话打了有大概十分钟,罗渽民坐在沙发上看着林敏行露出带有依恋意味的笑容,和楼梯间里肆意的林敏行不一样。
"走吧,我们早点去练习室吧。"挂断电话的林敏行明显心情好了很多,眼角眉梢的笑意像春天枝头最美的那簇樱花一样肆意舒展。
他们晃悠着下楼梯的时候,窗户上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圆圆的水迹,窗外天色阴沉,瓢泼大雨,也不知道下课那个点,雨能不能停。
"你带伞了吗?"林敏行转头看向乖乖跟在她屁股后面的罗渽民。
"忘记了。"罗渽民眼睛湿漉漉,肩膀也耷拉下去了,像只落水小狗。
林敏行知道他作为未成年人可能有同伴或者有父母来接,但还是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里,他在大门口孤孤单单等雨停的样子。
"我储物柜里有伞。跟我来。"导航林敏行带他拐到一楼的储物柜前,想拿出钥匙,找遍了身上所有口袋,才记起今天到公司之后就第一时间把装着储物柜钥匙的书包放进了储物柜里。
好丢脸,林敏行懊恼地双手捂住脸,额头抵住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