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丫头,这便是那件衿羽纱,我打量着给你穿正合适。”凝芷夫人道。
“这…给我的?”
“不然呢,专程带你来给你炫耀?我可没那么无聊。”凝芷夫人失笑,施法撤了厢房暗室壁强上的结罩,取出了衿羽纱。
“真的给我?”叶晞不敢相信,这衿羽纱光听名字就不是俗物,凝芷夫人不过与自己初见,也算陌路,为何这么大方?
“这本来就是霁儿的东西,他要给你,我还能拦着?”凝芷夫人无奈,这小丫头不是一直大大咧咧的惹事精嘛?怎么她看着还挺乖啊?
“这是师父的?”
“穿在里面的,不冷不热,跟没穿差不多。”凝芷夫人道,说着自己则是先一步走出厢房,“屋子借你,快点。”
“唉……你……”看着手里那银纱短衣,叶晞迷糊了,这薄薄一层还银白色的,却是跟没穿差不多,师父给她这个做什么?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穿上了那件衿羽纱,套在里面,跟没穿差不多。
这边,凝芷夫人走出来见祁霁正把玩这自己的瓷粙碧纹杯,只是自顾自的转看着,偏就着不喝杯里的茶。
“干什么呢?我这茶里有毒啊?干看着不喝?”说着,自己拿去另一杯喝着。
“我在想姑姑这杯子用了好些年了吧。”祁霁道。
“十几年了吧,那该死的老东西送的,我也懒的换了。”凝芷夫人感慨道,眼里的落寞却是掩不住的。
祁霁抬眼看她,正欲说什么,却被她抢先阻止道“打住!那林老头都化成灰了,谈他做什么?晦气!”
祁霁了然,不再说什么。
“对了霁儿,你的身体……”凝芷夫人突然蹙眉问道,“我听夜涟说你前些日子受伤了,如今可还好?”
“也是,你这毒特殊,平日还好,就是这一见血就严重的厉害,霁儿,这毒真的解不了吗?”精致的妆容下,凝芷夫人一张脸忽的沉了下来,各种复杂的情感在她的心头紧纠着。
霁儿这孩子本来不必承担那么多,他本来可以同别的少年郎一般肆意潇洒,却总要被那些没影的经年夙怨牵扯纠缠,至死方休。
祁霁轻笑,眼底竟是薄凉,“渗结进血脉的,至死方休,又如何能解?这一切都是夙命。”
“霁儿,……”凝芷夫人自诩有三寸不烂之舌,可此刻却是全然不知要说什么。是啊,连她自己都逃不过的劫,又有什么理由去劝说旁人,当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说话间,叶晞出来了。
“凝芷夫人,这衿羽纱还真如您说的那般像没穿一样。”叶晞笑道。
“喜欢吗?”祁霁抬眼看她,问道。
叶晞点头,“看着挺好看,穿在里面也挺好,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在她的记忆里,师父这人无聊极了,才不会送那些看起来不错却没什么用的东西,就连她跟着他给她过的四次生辰,每次都是些经书笔记、法器护符什么的,这衿羽纱估计也是什么护身罩什么的吧。
果不其然,叶晞这次还真猜对了,就是护身罩。
“衿羽纱可做随身护甲,驱邪避祸。”祁霁道。
“哦。”叶晞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又是驱邪避祸,敢情她一个小姑娘驱什么邪、有什么祸。
“你不喜欢?”见她深情恍惚,祁霁反口问道。
“没有,没有,喜欢,当然喜欢,这么件精美绝伦的纱衣还可以防身用,喜欢,我当然喜欢了。”怕他误会,叶晞一连说了四个喜欢,虽然又是驱邪避祸的礼物,但她叶晞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见她如此,凝芷夫人却是了然笑道“晞丫头,我听那刘婆婆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