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样生气。
又看了看小孩,心里只好叹了一声,算了。
最后只好和元九先将这二人送到所谓的外公家。
尚谷蹲下将女子扶了起来,警告男子道:“明日,和离书送到小孩外公家来,否则,我还会来找你的。”
男子不禁往后缩了缩,但怎么可能会有和离的打算。等着两人一走,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片刻还没有听到回复,尚谷转过来才一抬手,那男子便强行咽下了反驳的话,连声称是。
随后趁尚谷不注意含着恨意斜眼瞥了瞥自己媳妇儿,眼里的威胁意味十足。臭娘们,看老子后面怎么收拾你。
女子贴近此时能够给她安全感的尚谷,也只有扶着尚谷才能够勉强行走。
那双手碰到尚谷的时候,一种不适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直抵后背。
尚谷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双饱经家务农活打磨的手,黄黑瘦弱,骨节格外分明,更像是一双乌鸡爪子,只是指甲为了方便干活已经磨去。
更触目惊心的是,上面也有条条伤痕,旧的是不会再消失的疤,新的是刚掉痂露出新皮的白痕。
或许不全是这男人打的,只是干活的时候伤的,但这也足以看出辛勤劳作温柔贤惠这女子都占了。
“我,我能不能去收拾点东西。”女子明显害怕给尚谷添更多的麻烦,但是若是就这样回去,一方面没脸在娘家白吃白喝,另一方面也是后面不敢再独自回来。
尚谷看她畏缩的样子,神色缓和点点头,对元九道:“你带着小孩先走吧,顺便买点药,再晚就真的关门了。”
说着拔下头上的一根发簪,将上面的玉石剃了下来扔给元九。他俩身上的钱刚才已经全都交给赌场了。
元九一把接住,打量了一番,“当铺也关门了,用这玉石买药是不是有点亏啊。”
尚谷白了他一眼,将素簪插了回去,这不是没办法吗。“不然目前还有其他办法吗,刚才不是还催吗,快去快去。”
“好吧。”元九将玉石揣好,像刚才一样将小孩抱了起来,顺了一盏简陋的灯,问道:“外公家在哪?”
女子开口正准备回答,小孩便抢先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小孩很明显能够感觉到危险消失了,同时对两人救下自己娘亲的英勇事迹十分佩服,此时信任非常,自告奋勇要指路,不要娘亲说。
尚谷和那女子收好东西后出门是天已经完全黑了,零落的星辰在月亮附近站了几个桩,并不尽职地时隐时现。走了一会儿尚谷突然开口道:“我有个东西落下了。”
“那我们现在回去找找。”女子私以为尚谷身上不是金就是玉,要是被那男人找到了绝对不过明天就不知道转了几手了。
尚谷将包裹放下,并把灯留给女子,“你走得慢,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女子被尚谷按到一处大石头上坐下,自己走的慢是事实,便不再执着。只是才反应过来,尚谷的身影已经隐入黑夜中了。
尚谷回去时那男子正准备解衣上床,嘴里碎碎地念着骂着,听见一阵疾风从窗后穿过,嘴里吐出几个不堪的词汇,躺下的瞬间床发出了吱呀的刺耳声,伸手准备灭灯。
尚谷前方不远处悬着一根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的冰柱,此时正候着等待尚谷的命令。她还是决定要给他点教训,否则她会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情的。
“啊!!!”
尚谷在惨叫声中转身,而屋里的那个男子正捂着自己的左手,手掌鲜血直流,如果灯还亮着的话,不难看出有一个从手掌背后贯穿的孔。
至于右手,就留给他写和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