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而飞,对两人占了富家子弟恶习之一的行为十分痛心。
听到这话路隅的视线也移了过来,看见尚谷头上的那根素簪。
尚谷不在乎道:“素簪又不是不可以戴。”元九出言附和:“输了就当是济贫了,反不失为美事一桩。”
真会给自己找补。
“你们三赶快走吧,明天还有的是事情要做。”尚谷把人撵了出去,关上门背靠着算是舒了一口气。
霜简见她不太对的样子,上前轻声问:“事情是不是并不像元九说的那样。”
她不了解千千劫的具体情况,但能够通人性吐人言了就决不容小觑。
他们纵使在同龄人中算佼佼者,也不能像元九描述的那么容易。
尚谷懒得编什么谎话,也不想塑造盖世的形象,坐回桌前点了点头。
“他说的什么时候可信,也就诓诓你们,时候不早了,睡了睡了。”
霜简看得出来尚谷并不想复盘今晚发生的事情,只是又多问了一句,“那你们没受伤吧。”
“那倒没有,秦掌教来得及时,我困了,先走了。”尚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之后便朝着左边的房间走去。霜简也略微收拾了一下回去休息了。
烙饼一样翻来覆去迟迟不能入睡的尚谷忍不住在被窝里发出一声长叹。悔不当初啊。
元九一向还没自己稳重呢,当时为了割断那女子的头发用的也是筐里的剪刀,而不是更随自己心意的木芒剑。
以前也不是没做错过事情,但这是第一次这么害怕被发现。
另一边的元九等另外二人那边没了声响才坐起身来。
今晚的事情他还是有点后怕的,伸手摸了摸喉咙,被枝干勒住的窒息感犹在眼前。也算是劫后余生了。
让他心神不宁的也不仅仅是害怕,毕竟是初生牛犊,且有师长庇护,今晚的际遇日后不失为一大谈资。
只是今天那根藤明显目的明确,且元家世代经商,元父元母睿智圆滑,不至于惹了什么仇家追着自己来复仇,既然不是因为自己来的,那就只能是跟尚谷有关了。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尚谷自幼就是跟着秦掌教长在书院中,比自己还不可能惹上什么仇人。
元九伸手从一旁折叠好的衣服里翻找,掏出了一颗圆润透亮的玉石,正是原本在尚谷簪子上的那颗,他并没有拿去买药。
“算了。”元九想来想去要么没可能,要么可能性多了去了,最后决定暂时放下,有事就大喊掌教掌院他们。
月亮悄悄又露出了小半边,整条街上已经没有几盏灯亮着了,秦少执房里的算一盏。
“咚咚。”两声,有人叩窗。
秦少执窗外是走廊,再外面就是白天热闹的街市,这时候本应该十分安静,但秦少执在叩窗声前就听见了蹑手蹑脚细微声响,不用确认也能猜到肯定是尚谷。
“进来吧。”秦少执将上面画着和今晚差不多的藤的纸条一收,让外面的人进来。
尚谷从轻轻推开窗翻了进来,躬身行了一礼,“老师”。
秦少执示意尚谷坐下,问:“为何不从正门进来?”
“我也是翻窗出的房间,与门相比还是老师的窗更近一些。”
秦少执轻声斥了一句,“什么坏习惯。”
然后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有什么疑虑吗?”
尚谷给秦少执倒了杯茶,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下,冰凉的茶水下肚,算是比刚才更加冷静。原本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坦白从宽,这话从上辈子她就知道。
可如果不说没人知道不久行了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