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点长明灯是惯例,但水户嫌弃那灯冒青烟; ——虽然沐浴焚香是大礼仪,但沐浴暂且不提,焚来驱邪的那个香,是真的很不好闻。 镜光斋院表里如一,从来都坦然将自己的感受,凌驾在他人的期许之上。 总而言之一句话: 她虽然顶着斋院的名头,但啥正事都不准备干。 千金难买我高兴哦(笑 漩涡芦名进门的时候,漩涡水户正坐在窗边挑花。 虽然生产力限制了大时代的发展,但上层阶级从来不缺少乐子。 水户在族地时,还要想办法自得其乐,到了现在,却可以完全不带脑子,在温柔体贴的指导下,一样一样体验当今流行的游戏。 挑花就是为了做花笺的。 漩涡芦名见怪不怪,随意走到她对面坐下,一面捻起根花枝看看,一面将信递给了她。 “是千手家来的。” 漩涡芦名已经看过了,没提什么【婚约】【儿媳妇】类的敏感词汇,说的是正事。 所以这边也得尽快回信。 毕竟:“我们都成功改行了,总得给盟友一个正式交待吧?” 说罢,老头翻出压在最底下的一张白纸。 涡之国当初的国书,只发给了大陆各国的国主,于是芦名亲手又抄了一份,还在末尾,附上了自己现在的印信。 涡潮氏。 家纹还是那个家纹,但莫名庄重了不少。 说到这里,老族长把纸推到水户面前,点了点白纸的最下方,说:“就这里,把你的也印上吧。” 漩涡水户欣然应允。 这里面其实有个误会。 千手和漩涡,是同盟也是姻亲。 千手佛间和夫人,看漩涡芦名是亲家,水户属于半个女儿,所以哪怕书面交流,用词依旧多有亲切。 但漩涡水户不知道。 她对千手的表层印象,来自于小时候姑婆讲的忍界常识—— 千手就是咱家一亲戚,主要擅长水土遁,血厚的不行,体术也好,当今忍界,那是能排进第一梯队的能打! 而她对千手的深层印象,都来自误导。 漩涡芦名在她面前,是完全说不出【公公婆婆】一类的称呼的,心里超虚。 但漩涡又时常和千手有联络,所以但凡提起,他都会在干巴巴的打个磕碜后,用【你舅舅舅妈】来代替。 以此类推: 千手柱间是【你表哥】; 千手扉间是【你表弟】。 漩涡水户的家族观念,本身就有哪里怪怪的,被这样说的久了,千手在她眼里,莫名就从听过名号的【亲戚】,变成了住的比较远的【族人】。 这俩性质差远了。 此时此刻,看着这份回信,她不止按要求在信上印了【镜光斋院】的纹章,还兴致勃勃的要给她舅写个花笺。 为了表达美好祝愿,花选的是万寿菊。 漩涡水户刚学新活儿,正新奇呢,说干就干,回头就跑园子里摘花去了。 她挎着个小篮子,认真的埋头揪花,没走两步,碰到一漂亮姐姐。 她一愣。 “那是谁呀?” 长得还挺眼熟…… 身后,姑妈派来的侍女稍稍躬身,莫晦如深的说:“那是大名新纳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