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 花锦面无表情盯着花瑟,她忽然浅笑道:“阿姊大婚,窈窈一定要来的,届时阿姊可不要克扣窈窈的桃花酿。” 听到桃花酿三个字,花瑟忽然正眼瞧着花锦,片刻后,花瑟才扯了扯嘴角:“窈窈喜欢桃花酿?” 花锦眸里亮晶晶的,看起来是真的喜欢:“阿姊不喜欢吗?” 花瑟没答,她垂眸迅速想了想,她这个嫡妹向来顺其自然,没什么斗志,任人捏圆搓扁都不吭声,不妒忌人,懒惰,虽然上回生日宴不知为何让她逃过一劫。 但,花瑟清楚,花锦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更别提拿捏别人把柄了。 所以花瑟抿唇笑,没把花锦的试探当回事,只当是花锦愚蠢的表现:“桃花酿太甜腻,我不喜欢。” 花家这两位嫡出娘子破天荒的一起吃完饭,还说了两句话,这可不常见,对花家人来说,比夏日落雪还要令他们惊奇。 夜深了,花锦终于可以走了,她逃似的就想走人,但她这回记起来了沈昭,没把沈昭再丢下。 上轿前,花信忽然走了过来。 花信一整夜也没说什么话,他靠近,花锦就警觉地退了两步。 花信:“上元夜有灯会,你若想看,阿兄届时去燕王府接你。” 花锦哭笑不得:“上元夜,窈窈要去宫中家宴的。” 花信又哑了声,他想说点什么,他急着想说点什么,但咽喉仿佛被人扼住了,花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花锦不是个擅长害别人伤心的人,所以她拽住了沈昭的衣袖,算是宽慰花信:“燕王殿下会带窈窈看灯的。” 沈昭与花信对视一眼。 沈昭应了一声。 花信没有这么清楚细致的打量过沈昭,沈昭眉眼温润柔和,一张看着就很多情的脸,却有着清风霁月般的气质,这就是天家人啊。 花信觉得离花锦很远,尽管妹妹就在眼前,但她笑不达眼底,处处告诉他:以前那个小娘子的确不见了。 她很安静,巴掌大的脸上没再露出那种纯真活泼的神态。 沈昭先上轿了,花锦疲倦极了,她撑起精神:“兄长还有事吗?” 花信没问燕王对你好不好,因为他是没有什么资格去问的,所以他摇摇头:“走罢,若是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阿兄。” 花锦上轿的动作没半分迟疑,也压根没把这句话听进去,她摆摆手,紫色的裙摆一晃便关上了轿门,没再给花信废话的机会。 回府后,花锦先下了轿,添云扶着她忽然递了个东西过来:“大公子给娘子留了个匣子,奴婢瞧了,是一些珠钗发簪。” 花锦瞥了眼:“你和萤雨挑两个喜欢的留下,余下的给萤雨拿去当了吧。” 添云:“啊?” 花锦:“我不想要。” 花锦走得快,添云察觉自家娘子心情不好,没再提匣子的事,而是忽然在花锦耳边说:“事成了。” 花锦停下了脚步:“真出去了?” 添云:“桃娘子出城后,便遣人递了玉佩回来,萤雨去打听了,没出什么差池。” 花锦点点头,心想以后可以和那僧人断了往来,她心情又畅快了起来,脚步都轻快了。 沈昭走得慢些,他头疾又犯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痛得直冒冷汗。 他的病能撑过冬末,已经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