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野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颓丧着脸,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静音姐,我不想说这个,我累了。”
静音保持着沉默。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妈妈是因为这个才不来看我的吗?”
“你睡着的时候她天天过来。”
森野淡淡的“哦”了一声,端着自己的马克杯,一口一口地啜饮着汽水。喝完了一整杯,然后轻轻地打了一个嗝。
籁不咸不谈的态度再次惹恼了静音,她继续说道:
“你刚回来的时候,身上洗下来厚厚的一层血痂。”
“明明没有外伤,却发生过大量的失血,参照之前你被晓袭击时候的经历,我们猜测这是身体过载带来的出血。”
“嗯,但是出血只持续了两天,后面三天就完全不流血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籁老实地摇了摇头。
“因为你的身体,为了抵抗出血,在血管外层形成了结晶层,这是森守的修复机制,本来完成后会很快消退。”
“为了维持血压稳定而不断流失血液,为了阻止失血结晶层无法消退,这样相互矛盾的修复机制,在极端条件下循环着,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会死呗。
她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妈妈不来看她了。因为她这样打死不认错,还吊儿郎当的态度,很可能让自己在旧伤未愈的情况下又添重伤。
“籁,要更爱惜自己对吗。”
“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约好保全自己,约好万事以自己的性命为重。
她身上并未背负着要保护什么的期待,相反,她是众人眼中需要被守护的那个。
所以,即使她救下了那些村民,在静音和妈妈的眼里,也只看到了她的冒险而已。
从他们的角度看来,她没有做到她应该做的,正确的事。
耳边突然又响起过去的碎片。
为什么不参加下忍考试?你的成绩完全足够了。
你为了什么而战斗?
你资质不错,要不要考虑当忍者?
不是忍者为什么要来这里?
惋惜的,冷漠的,疑惑的,以及挖苦的。
她不是忍者,她拥有着软弱的理由。她应该表现得跟她的外表更相称,娇弱一些,懵懂一些,胆怯一些。
但她并不想在别人给她设置的“正确”里生活。
于是她再次重申道:“静音姐,我累了,我想睡觉。”
沉睡而后苏醒。
窗外有风和雨。风雨骤停,天色灰蒙。
然后又沉睡。
没有梦。
“所以,名字想好了?”
“嗯,就叫‘伞’好了。”
籁将手中的圆盘气旋甩了出去,将十米开外的巨石劈成了两半。然后劈开了巨石的气旋并没有因此停下,仍然以弧形的路径切割着所经之处的一切存在,树木,拳桩,岩壁。
“喂喂,不要破坏得太严重啊,不然后勤部的人修复起来又要抱怨了。”
森野应了一声,气旋登时便消散了。
“威力很强劲的招式呢,是在上次的任务中得到启发的吗?”
阿斯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
虽然被籁抱怨过几次,但是吸烟这样的习惯早已刻在肌体的记忆中。时不时就会自动触发。
籁微微屏住气息:“之前就一直在思考怎么增强威力的事情。”
在地底,查克拉的网在她头顶运动着。散发着光芒,锐利而灵巧。这样的景象在她濒死之际被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