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妃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犹疑地问:“你是说我叔父和大兄倒向了大相国?不可能!” 东乡大长公主气急道:“怎么不可能?军报都已经回来好几天了!还有,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妃的嘴哆嗦起来:“那我家殿下呢?” 东乡大长公主泪如雨下:“十有八九落在你叔父和你兄长手里,十兄封地的王府属官昨日就被押回长安了,现在就关在骁卫府里!” 恍如一个晴天霹雳劈在李妃头上,李妃一下子就蒙了。 东乡大长公主见她眼睛都直了,又急又气,掐着她的手哭道:“阿嫂,你不能晕,你坚持住!咱们姑嫂一直相得,从没有起过龃龉。我也知道你要是知道了,心里的难过不会少于我,一边是夫家,一边是娘家,这是把我们的心用磨子碾啊!” 两人抱头痛哭,东乡大长公主拉着李妃的手说:“阿嫂,我六兄九兄满门已被屠戮,桓恕狼心刻毒,现在又联合了你叔父兄长,赫连表哥已是前后受敌。我十兄此刻生死未卜,我只有这一个兄长了,你纵然是不可怜我十兄,难道也不可怜玘儿吗?” 李妃颤抖着流泪,道:“阿悠,你这话是拿刀子在挖我的心啊,你十兄是我的夫郎,玘儿的阿耶,我们成婚十几载,虽没有你和驸马情笃,可是他敬着我,我敬着他,我怎可能坐看他出事?这两个月,我没有哪一天不担心他!你放心,我即刻就回娘家问我二兄,看看有没有殿下的消息。” 李妃点起车驾出门的时候,门口果然有一队禁卫把守,看服饰,正是骁卫营的。李妃的肺都要气炸了。正要发怒,好在领队的都尉探查过车里车外后,见只是上司的王妃妹妹回娘家,很爽快地放行了。 李妃先见的太夫人,先是哭诉了一通,拉着太夫人热泪滚滚。 太夫人年轻时也是精明强势的人,有些事她当然早已知道,可是东西两府早就决心已定,李府两大家子人早已绑到了桓恕的战车之上,只能劝女儿道:“现在已成骑虎之势,你要你父兄怎么办?大相国征调各地府兵,你叔父和大兄也不能抗命啊!” 李妃失望极了,厉声道:“阿母,你怎么能这样说?别人可以背离皇室,我们李家不可以!原因阿母也不用我说!” 说着又哭起来:“叔父和阿兄这是要我和玘儿的命啊!”说着滚在太夫人的胸前放声嚎哭,哭得声咽气哽。 太夫人看女儿面色苍白,气弱难支,倒是很心疼,没奈何,只好差人去叫儿子。 李度赶来时,李妃正在太夫人怀里打滚哭闹。看见一向文雅柔弱的妹妹这样撒泼,他又好气又好笑,沉下脸道:“阿母年纪大了,能经得起你这样揉搓?你的礼仪教养都丢给皇家了?” 李妃大怒,爬起来一边喘气一边哭骂道:“我的命都快没了,还要礼仪做什么!二兄,你们做的好事,把我瞒得好苦!” 李度怒道:“谁要你的命了,胡说什么?”李妃气喘吁吁地上前揪住他:“你说,我家殿下是不是在你们手里?你们拿住了他,要向桓恕邀功,是不是?他若不得活,我的玘儿还有活路吗?你们这还不叫逼我去死!” 太夫人在旁边捂着头,有气无力道:“阿度,你就帮帮你妹妹,看看能不能保下阿晏和玉儿?” 李度道:“现在还没到最坏的时候,要怎么保?我还得慢慢筹谋啊。” 李妃也累了,疲倦地望着他们:“要怎么保?桓恕会放过他吗?放过他,然后圈禁他,或者你们愿意放他走?” 她忽然觉得无力,看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