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
“前辈不可。”叶冥澈赶忙接过令牌,想要搀扶起言青。
“爹,你怎么了?”言凡楞了一会,问道。
“跪下。”言青对着言凡呵斥道。
“前辈使不得。”叶冥澈不知道言青见了掌门令牌反应这么大,赶紧把他扶了起来,说道,“前辈唤我小澈便可。”
“不妥!”言青拱手道,“掌门莫折煞老夫了。”
“叶大哥,我爹就这样,你别介意。”言凡尴尬道。
“注意言辞,叫掌门!”言青呵斥着,又拱手说道,“凡儿不懂事,掌门莫怪。”
言青像个老古董,但内心却充满着对月庙的敬仰。
“没事,我喜欢小凡喊我叶大哥。”叶冥澈继续说道,“前辈叫我小澈便好。”
“持此令牌者便是掌门,掌门便是掌门。”言青又拱手说道,“掌门喊老夫言青即可。”
“前辈不介意的话,我喊你一声言叔吧。”叶冥澈也学着言青拱手说道。
“掌门喜欢便好。”言青谨言道。
言青和言凡的性格完全相反,叶冥澈看着这对父子,哭笑不得。
“言叔,为何你们会在中州城,这里还有其他夜子吗?”叶冥澈进入正题。
“说来话长了……”言青低头叹息道,慢慢讲述了起来。
一切要从十年前的那场大战说起。那一战的惨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死尸遍地,血染千里,但总有几个幸运儿幸存下来。在军队撤离后,本以为自己死了,却在某天的夜里在死人堆中醒来,只有伤口的疼痛让他们还觉得自己还活着。言青很幸运地活了下来,他爬出死人堆,看着眼前的战场,不知道南曲赢了还是败了,悲痛之余,只有生存的意志让他继续向前爬着。大雨冲刷着他的伤口,忍着疼痛慢慢向林子里爬去……他回头看着这片惨烈的战场,看着这一片尸海,他知道那里也躺着他的亲人、朋友。他心如刀割,泣不成声。
活下来的言青几经辗转,来到了中州城安了家。他知道最终南曲赢得了那一战的胜利,却也不想再继续回到夜子,他心灰意冷,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后来年过半百的他喜得一子,便是言凡,只是言凡的母亲在生出言凡不久后便因病去世,只剩父子两人相依为命。他只想言凡好好活着,平凡地活着,所以才给他取名叫言凡。但言青心中对夜子的信仰却从未断过,不然也不会将月影神功传给言凡了。
叶冥澈听着言青的讲述,双拳紧握,越发痛恨那该死的龙蒙军,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死于龙蒙军之手,心中满是愤然,恨意更盛从前。同时也替言青感到开心,活着便好。
“言叔,可还有其他幸存者?”叶冥澈双眼湿润。
“除我之外,还有两人,那时我爬出战场,在一个山洞里遇到了两个夜子,他们也和我一样幸存了下来。”言青抹了把眼泪继续讲述着,“我们三人在山洞里养伤,互相帮助,待伤好了之后便一起离去了。”
“他们现在如何了?”叶冥澈关心道。
“一个留在天末城出了家做了和尚,另一个在雨城安了家…”言青把另外两人的地址也说给了他,“若是掌门到了天末,帮我带去一封信,雨城那个,能不打扰就不打扰他了。”
“好,我一定带到。”叶冥澈说道。
能幸存下来的寥寥无几,即使还有应该也都归隐了起来了吧
“老夫有罪,未能重返月庙,苟且偷生至此,请掌门责罚!”言青说着又单膝跪了下来,认罪道。
“言叔言重了,那一战言叔为南曲浴血奋战,没有人有资格责怪于您!”叶冥澈赶忙扶起了言青,又说道,“言叔如今的生活也是牺牲的夜子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