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
郁平见状越发气得颤抖,直觉得七窍都快生烟,将手中长矛向着郁荷飞刺出去,对尤语秋道:“都是你惯出来的,我再不教训她,难道让她将家都掀翻吗?”
尤语秋颇为无奈地看屋顶的郁荷一眼,说道:“你先消气去,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见郁平不为所动,她又走近他小声劝道:“这么多下人看着,你不嫌丢脸么?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且放心,我会教训她。”
“夫人莫要心软。”郁平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等他走后,尤语秋吩咐小厮将郁羽带出去玩,又看向屋顶的郁荷说:“还不赶紧下来。”
郁荷这才下了屋顶,跟着尤语秋回到她院子里。
进屋后尤语秋刚要训斥她,她就放声痛哭,霎时间就泪流满面,哭得撕心裂肺。
她性子倔,自幼时起每次闯祸被责罚时,受多少皮肉之苦也不会流一滴泪,尤语秋都快忘了她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现下见她哭得这般伤心,顿时有些措手不及,心里的怒气也消散无影,赶紧拿软帕去擦拭她的泪珠,柔声道:“我还没怪你,你倒先哭起来了。”
郁荷躲开她的手,用沾染了洋葱汁的双手去揉眼睛,快要干涸的泪珠转瞬间又决堤,哭诉道:“孩儿记得年幼时您说过,若不能肆意痛快地去做自己喜欢之事,人生还有什么趣味。”
“可你们屡次三番阻拦我做自己喜欢之事,让我想起这句话,就越是觉得伤心。”
尤语秋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这种话,但见郁荷哭得越发伤心,她只得安慰道:“可是喜欢也不能任性,那些锦衣卫为娘看一眼都觉得害怕,我如何放心你天天跟他们待在一起。”
郁荷垂眸盯着地面,低声啜泣,许久才说道:“可并非女儿不孝要忤逆你们,只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锦衣卫的机密,若是现在不去做锦衣卫,难免会让镇抚司觉得我会泄密,从而杀我灭口。”
尤语秋闻言顿时心急起来,正要言语却被郁荷制止。
郁荷将顾敬给她的免死金牌拿出来,递给尤语秋,“这免死金牌是我办案立了功指挥使赏的,只要我在镇抚司一日,它就会护我一日。”
尤语秋见了免死金牌,却也不怀疑她的话,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握着免死金牌犹豫许久才说:“罢了,若是不顺着你,指不定你还要折腾出多少事来。”
“那你千万要谨记,任何时候都要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闲事。”
“娘放心吧。”郁荷见说服了她,心中着实欢喜,又问道:“那爹怎么办?”
“我自会去跟他说。”尤语秋不再多言,拿着金牌去找郁平。
还在气头上的郁平见尤语秋这么快就回来,料想她定是又要偏袒郁荷,顿时心生不爽,准备自己去教训郁荷。
刚迈开步子就被尤语秋叫住,翻出他前年不记得她生辰、去年带郁羽上街差点将人弄丢的旧账来与他计较,数落了半个时辰也没停歇之意。
这让郁平很是无语错愕,教训郁荷到底跟他以前的这些错误有什么关系,但见尤语秋已然是泫然欲泣的模样,便赶紧投降认错。
尤语秋这才将免死金牌拿出来递给他,又与他分析了一通利弊,说他要是再干涉郁荷自由,她便即刻回娘家住去。
郁平此刻也觉得自己管束郁荷太严苛了些,便决定暂时不再管她。
然而决定趁热打铁的郁荷却没打算停止折腾,带着郁羽继续上蹿下跳,上房揭瓦,下湖摸鱼,又折腾了两天。
郁平只当看不见,躲在自个院子里闭门不出,郁荷却不放过他,一会送茶,一会送汤的不停来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