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对于郁荷的暗示,更是直接装看不见,径直跟着小二上楼去房间,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让郁荷很是恼怒,只得将这笔账全记到顾敬头上。
押镖队伍里除了冷漠的郑立,其他人大都是些自来熟,每次投宿客栈吃过饭后都要在客栈大堂围着火盆把酒言欢,侃天说地。
烈酒一喝上头就开始互相拜把子,感慨相见恨晚,大有生同衾死同椁的架势。
郁荷并不想加入他们,但队伍中除了她以外还有好几位女子,皆是长年行走江湖的豪爽之辈,并不拘泥于小节。
郁荷于是也不想过分特殊而引人疑心,便每次只端了一小碗酒坐在一旁当他们的听众看客。
即使这样,她还是莫名其妙多了几个说会为她出生入死的兄弟。
现下吃过饭,郁荷见他们又要开始感天动地的认亲大会,她实在没心情参加,于是推说身体不适回了房间。
她进房间后才发现与她同住一间的女子竟在房间里,正坐在火炉前取暖。
她一路上与此女倒是甚少有交流,此次投宿客栈同住一间也是因为押镖队伍投宿太晚,客栈已经没有多余空房。
不过虽然同住一间房但彼此床榻间还有一扇屏风,相隔也甚远,郁荷倒是也不介意。
现下她见此女抬头盯着她看,她于是微微颔首示意,准备绕过她前去自己床榻。
此女却站起来拦下她,脸上挂着的笑容意味深明,“你这易容术不错。”
郁荷闻言有些心惊,心道此女跟她同住一间如果是镖局特意安排的,应当不会跟她提易容之事,便暗自提起了防备,面上却波澜不惊,装作不解,“阁下此话何意?”
“你瞒得了他们,瞒不了我。”女子笑容得意,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一张更加年轻的秀丽面孔,接着说:“你的假装可以说是完美,但并非在下吹嘘自己,易容术我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你可瞒不住我。”
见她卸下伪装,郁荷心想也没必要再找借口,便脸色稍变说道:“既然被看你出来了,我便也跟你说实话,我假扮的人觉得押镖之路实在辛苦,但半途而废的话拿不到佣金,所以请我代劳,事后佣金我七她三。”
“你假扮的这个人,想必也是因为畏惧路途辛苦才请你假扮的吧,既然咱们目的一样,还请不要互相揭穿,相安无事押完镖领取佣金,阁下意下如何?”
女子听完她的话却笑着摇头,“我可不是为了佣金,我专门为你来的。”
她抬手制止了想说话的郁荷,一连三问:“你这易容术从哪学的?可有师父?我猜你伪装下的真容还很年轻,可否告诉我的年龄?”
郁荷见她不依不饶,担忧她会跟护镖众人揭穿自己,但又不想说实话,便只含糊其辞,“在下历经春秋十余载,易容术跟我一远房亲戚学的。”
“如此年轻就有这般高深的易容术了么?比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厉害多了。”女子闻言变得激动起来,目光热切地盯着郁荷,“拜我为师好吗?这易容术我称第二,天底下无人敢称第一。”
“只需十年时间,我一定让你扬名立万。”
郁荷却觉得很无语,她师父凌尘子的易容术早已出神入化,名声远扬江湖,也不敢这么狂妄。
就算她真有这么厉害,已经有师父的郁荷,也不可能再拜一个师父,于是拒绝道:“我已经有师父了。”
女子却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这有什么,我还收了关门弟子呢,如今遇见了你,我觉得再把师门打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你师父不同意,那就让你师父也来拜我为师好了,收一个是收,收两个也勉强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