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又不是不知道,怎还会顶风作案。”
众朝臣闻言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郁平。
郁平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暗自腹诽:他让我骂的,看我干什么?
谢晟也看了眼郁平,扯出些笑容来说道:“听闻郁将军前些日子当面辱骂了指挥使,不知指挥使是如何处置的?”
顾敬作纠结状,剑眉紧皱着说:“臣还没想好怎么处置这老匹夫才解气,暂且让他先过几天安生日子。”
他又摆出一副失望的神情,“不过看来今日殿下不想为臣做主,那臣只好将出言不逊者统统拎出来全部处置了。”
他说完便又有数个锦衣卫要去台下人群中抓人,人群中镇抚司提前安排好的人赶紧上前说道:“指挥使大人,今日此地人多口杂,若全部追究难免误伤。”
“既然指挥使大人有证据证明寺丞出言不逊,下官建议将其舌头割了,以儆效尤。”
顾敬闻言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看向谢晟说:“太子意下如何?”他边说边就示意锦衣卫将程槐拖到不栖山上去行刑。
这让谢晟很是恼怒不满,觉得顾敬今日这般举措分明是在打他的脸,让朝臣觉得他这个太子没有半点威权。
可若无恒帝的旨意,这朝野上下又无人能动得了顾敬,包括他这个储君太子。
他此刻也不想再继续装什么和善了,出声嘲讽道:“看来今日指挥使并非想狩猎,而是邀请朝臣来观看你发疯,不如现在跟本王回宫去看太医?”
顾敬慢悠悠地走近他,压低了声音说:“太子别急,我还有一出好戏没演呢。”
他说完又高声问一旁的小厮,“今天早上谁迟到了?”
小厮行礼说道:“回大人的话,兵部尚书赵献,辰时三刻才到此地。”
兵部尚书赵献是太子羽翼一事已经是朝野上下众人皆知的秘密,在场大多数朝臣在听到他竟然敢迟到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觉得顾敬今日定是想借此机会除去赵献,砍了太子羽翼,一时间讨厌太子与兵部尚书的朝臣纷纷摆出幸灾乐祸的看戏姿态。
顾敬往人群中看了一眼,轻笑着说:“兵部尚书大人,是否该站出来给顾某一个解释?”
满鬓斑白的赵献从容不迫地上前行礼说道:“下官今早行至半路车轮坏了,因此耽搁了时辰,还望指挥使大人恕罪。”
顾敬深邃眼眸有些不屑,轻哼一声说:“怎么别人的车轮就没事,单独你的坏了?”
“顾某说了迟到者贬官流放至死不能回京,尚书大人是觉得我这句话是开玩笑,还是觉得我不敢处罚你?”
赵献这才跪了下去,颤着声道:“下官并非有意为之,还望指挥使网开一面。”
他来不栖山之前便知道顾敬想处置他,昨日镇抚司就已经将他的罪状暗地里送到了尚书府,桩桩件件没有一条是他敢解释反驳的。
他为太子办事虽已不是秘密,但也没放到明面上来,恒帝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默许态度。
然而现在却又下令镇抚司查处他,他也明白并没有太多实权的太子是保不住他的,并且太子若是知道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罪名,必定会第一时间跟他撇清关系。
他在朝为官已经数十年,生死事小名节事大,那些罪名一旦公之于众,他绝对晚节不保落个奸臣之名。
而顾敬私下允诺只要他将所知道的太子暗地里的勾当说出来,便只会将他贬官流放,流放地点还让他自己选。
赵献冥思苦想了一夜后,觉得自己没实力也没必要跟顾敬对抗,今晨来不栖山时就故意迟到。
谢晟却还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心中恼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