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很隐秘的事,所以我才知道有暗道存在,我现在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你,你待会可别惹怒大人。”
郁荷也不怀疑他的话,当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你且放心,大人想必不会因此生怒,若是真怪罪我也一定将责任全部包揽,绝不会连累你的。”
两人从暗道进了顾敬屋里的暗室等了许久,才等到前来守更的小厮进屋来烧炭。
等小厮烧好炭要出屋时,秦涣快速出了暗室将他打晕后拖进地道离开。
郁荷也赶快从衣内拿出人.皮面具易容成小厮的模样,收拾好后出屋去站在门口开始守更。
站在门口等了将近一刻钟后才看见一身黑袍的顾敬正快步向着院内走来,许久不见他似乎消瘦了些,眉眼低垂薄唇紧抿着,表情很是凝重。
郁荷见他走得越来越近,心里竟有些许小紧张,赶快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等他到门口后接过他扔过来的斗篷抱着,跟着他一起进了屋。
她将斗篷放好后见顾敬已经去矮桌前坐下拿起案卷,她不知素日里他的小厮此时该做些什么,只好去倒了碗热茶端给他。
顾敬目光一直在案卷上就没移开过,说道:“去门外守着吧。”
郁荷快速行个礼,又出了屋子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她刚才趁机偷瞄了顾敬几眼,竟看见他手背上有无数条正在结痂的血痕,这让她不禁开始猜测他的伤是怎么来的,难不成他也去练琴生了心魔被琴弦所伤。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郁荷又快速否定,伤在手背上应该不是琴弦造成的,但也更不可能是与人打斗受伤。
郁荷冥思苦想许久也想不出顾敬手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正沉思间听得里边顾敬的声音响起,“来人。”
她赶紧进屋去,行礼后模仿小厮的声音问:“大人有何吩咐?”
“研墨。”顾敬仍旧没抬头,声音很冷淡。
郁荷快速到矮桌前拿起墨条开始研墨,她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开口,不知不觉中砚台里的墨水已经多到要往外溢出。
正准备去拿毛笔的顾敬抬眸见墨水都快溢出去了,研墨的小厮却还不停下,竟还敢走神。
他印象中这个小厮极为胆小,每次伺候他时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从不敢出半点差错,今日这般举动实在反常。
他于是又不动声色地继续看案卷,用余光去打量眼前的小厮。
样貌看起来没什么异样,顾敬于是继续往下打量,研墨之手被衣袖遮挡了一半,看着委实太小了些,不像是男子的手。
他心里升起疑惑,正要上移目光再次打量,却见研墨已经停止,他便快速将目光收回到案卷上。
郁荷回过神来见墨都快溢出来了,赶紧偷眼去看顾敬,见他认真盯着案卷好像并没有发现。
她于是悄悄将棉衣衣袖放到砚台上将墨汁吸附了一些,然后很淡定地说:“大人,墨研好了。”
顾敬这才去拿毛笔沾墨,又说道:“去将暗盒拿来。”
暗盒是什么东西,郁荷却不敢问,快速站起来走到书架前装模作样地开始翻找,拿起书架角落的一个小木盒。
她心想要是找错了,顾敬必定会发现异样,若是他追问的话她就顺水推舟承认。
然而她将木盒拿过去给顾敬后他却一言不发,将盒子打开取出一页纸张又将木盒关上,让她放回原处。
这让郁荷心里惊奇,心道自己竟这般走运拿对了?她将木盒放回原处后又听得顾敬吩咐道:“墨太淡了,倒掉重新研。”
她拿起砚台出屋将墨水倒了,转回矮桌前接着研墨,心想着等这次研完墨后她就主动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