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会伤秦涣自尊,但他要让秦涣知道,有些时候心慈手软的下场会比狠心绝情痛苦百倍。
他慢慢站起来走近秦涣,将手拍落在他肩膀上,说道:“如果你直接来求情,不让郁荷知道此事,我看在你与谢清婉的面子上,兴许还会从轻处置。”
他将手掌上移,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秦涣的脸颊,“你应该清楚我在意郁荷,所以我决定护着她,不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不再接触半点险恶。”
“可洛英与你此次的行为却破坏了我的决定,让我觉得自己没用,连个在意的人都护不住,这实在让我很愤怒。”
他说着脸上竟又堆起几缕笑容,“不过我做事喜欢以理服人,你想尽办法要为洛英求情,不过是觉得她这么做情有可原,郁荷也没有受伤,我却因此要处置洛英,未免小题大做,那待会等她来了,我让你心服口服。”
他说完后便又转回高椅上坐着,目光随意地看向别处。
秦涣此刻因为他的话内心很受伤,也觉得再跟他争辩的话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便快速将情绪收敛,直接走到房间角落背对顾敬坐下,一只脚抬高搭在椅面上,一副随意松散的模样好似已经无所谓。
顾敬也不理会他,又抬手轻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一声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带着疲倦的叹息。
等了一会儿,门外才有暗卫敲门说洛英求见,顾敬于是唤了句,“让她进来。”
洛英进屋后直接走到他面前行半跪之礼,“洛英前来请罪,请公子处置。”
顾敬瞥了眼依旧坐在房间角落置气的秦涣,微微挑眉,“这么快就愿意认罪了?那不妨先说说你错在何处?”
洛英直接站了起来,面上没有半点表情,“洛英今日前来向公子请罪,是想表明此事是我擅自做主,一人做事一人当,跟千音阁没有任何关系,恳请公子看在千音阁为您效命多年的份上,放过千音阁。”
“只要公子放过千音阁,我愿以死谢罪。”
顾敬再次瞥了眼角落的秦涣,轻哼一声说:“我听说你想杀她的原因是觉得她会阻碍计划是么?”
洛英现在只想用自己的命保住千音阁,她也看了眼秦涣,觉得自己是看不见秦涣羽翼丰满,为端王洗刷冤屈的那一天了,心里不禁有些悲戚。
她本不想跟顾敬再多说,但见他没有发怒,也不直接处置她,她便不敢再次请求他放过千音阁,担心不先回答他的话反而会激怒了他。
她只好快速点点头,耐心回答,“是,属下觉得公子因为此女将计划推迟,还因为她去受一些不必要的伤,让我觉得公子因情生了软肋,为防止这软肋日后成为祸害,倒不如趁早除去。”
顾敬垂眸抚摸着手背上还未消散干净的疤痕,许久才问:“是谁告诉你,我是因为她才推迟的计划?”
“念在你为端王府筹谋多年的份上,我便破例跟你解释一次,端王非要让你们等到世子十八岁才能为他平反的原由,你以为是因为他想等世子羽翼丰满吗?”
“这些年你只想着为他平反,就从没想过背后真正原由么?那不妨让我来告诉你,他只是希望时间能冲淡你们的仇恨,放弃这件事罢了。”
洛英默默听着他这番话,本觉得兴许果真是自己误会了,但在听到他说端王想让他们放弃平反。
她便很不服气,觉得他是在找借口,当即反驳道:“公子这么说未免太荒唐,他怎么可能愿意永世背负骂名,看来公子果真打算放弃计划了是么?”
一旁默默听着他们谈话的秦涣,觉得顾敬的语气未免太平静了些,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于是早就转过身来,目光在顾敬与洛英之间来回流转。
他见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