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玄清门去,她虽不愿意却也不能违抗顾敬的命令。
所以昨夜故意在他面前演这一出,假装自己受了委屈要离家出走,以此来避免他和郁府的人追问事情真实原委。
这让他有些生气郁荷竟敢说谎骗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若是果真如此,他都已经同意带郁荷离开,顾敬应当没必要再亲自来让他同意这件事。
他心里的怒气又很快消散,转而疑惑顾敬究竟为何这么做,不过他依旧不动声色,维持着淡漠神情,只微挑了挑眉头表示惊讶,也盯着顾敬看,问道:“这是为何?”
顾敬直迎他的目光,语气不容置疑,“我觉着这件事对你来说没有坏处,所以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做到。”
“你若答应并且做到此事,我自然不会亏待玄清门,它也可以永世受朝廷庇护。”
柳元尚听完后不禁轻笑出声,倒也不是觉得他大放阙词,只是听他这么说,心里确信郁荷昨夜并非演戏,她应当并不知道顾敬的打算。
甚至还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竟生出跟顾敬如出一辙的打算,这两人莫名其妙的默契,让柳元尚觉得有些有趣。
让郁荷回玄清门待上一年,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单用不同意就将她逐出师门的威胁就可以做到。
更别说现下郁荷还主动提出要跟他离开京城,他更能轻易就有理由说服郁荷跟着他回玄清门去。
“虽然我的确希望师妹跟着我回去,可上次你为了让她不回师门,去玄清门大闹了一场,这件事可还没过去多久,现下居然又想让我带她回去,这让我实在不明白你此举何意。”
柳元尚收敛笑容后故意摆出为难的神色,接着说:“不瞒你说,昨夜她回家后情绪有些不好,我已经旁敲侧击提出让她离开京城去散散心,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
“所以想让她跟我回玄清门的话,只能用威胁的手段,可这样会让她怨恨于我,因此你若是不解释清楚,我是绝不会同意的,即便你用身份威胁我也没用。”
顾敬听完他的话后沉默了好一会儿,面色渐渐凝重,竟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还是解释道:“虽然你让我看着很不顺眼,但也不失为一个值得信任之人,我便是告诉你也无妨。”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最没用的便是感情,但不可否认,郁姑娘已经成了我的软肋,未免这根软肋受到致命伤害,也避免别人用她来威胁阻碍我,所以我不想她再跟我的事有任何牵扯。”
“自我当指挥使以来做了许多恶事,并且这些恶事还会继续做下去,可这些事我不想让郁荷知道和参与,所以她必须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他说到这里将看向窗外的散漫目光转移到柳元尚脸上,变得愈发认真,“即便我很不情愿让你来做这件事,但我不想采取其他强制手段让她离开,以至于让她彻底怨恨我。”
“对于此事你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做得到之事,我都会同意。”
他的解释让柳元尚有些不理解,心想难道他只担心郁荷会怨恨他,完全不担心时日久了,郁荷不再在意他么?
不过对此柳元尚倒也不会直接明问出来,顾敬让他帮的这个忙,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没什么好拒绝的,于是说道:“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但你得保证这一年内不能去玄清门见她。”
顾敬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这是自然,至于一些不该让她知道的事,你最好也不要多言。”
柳元尚不回应他的话,瞥了眼桌上的棉包,脸上再次浮现笑容,好一会儿才问道:“近来心疾可有发作?”
他边说边将棉包打开,取出一根银针捏在手中,不等顾敬回答就快速接着说:“你刚才那些话听着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