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记不可说出去。”
郁荷颔首答应,也不再多追问,快马加鞭往前赶路,在快黄昏时才赶到了玄清门。
到山脚后才落地,不远处站着的一群人就簇拥着两三位老者向他们走过来。
为首的那位青衣老者的相貌竟跟顾敬上次在京城所见的凌尘子模样如出一辙。
顾敬猜测他就是女扮男装的凌尘子,等他走到跟前后率先笑道:“掌门别来无恙。”
凌尘子也笑着向他行个作揖礼,“多谢指挥使挂念,老身一切都好,指挥使路途劳顿,请先上山休憩。”
然后对着他身后的郁荷招了招手,“好徒儿,快过来让为师看看。”
郁荷慢悠悠地上前,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被凌尘子拽进怀中捏了捏脸,调侃道:“徒儿最近圆润了许多。”
郁荷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拍开她的手后怒哼一声,然后径自快步往山上走。
凌尘子不以为意,仍然笑容满面,再次邀请顾敬上山。
山顶的大殿内早已经备好了为他们接风洗尘的筵席,觥筹交错热闹结束后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顾敬觉得天色已晚,打算等明日再让郁荷去见洛英,但郁荷却不同意,即刻就要去见,他只好让长老给她带路。
长老反而有些不情愿,一路上走得极慢,絮絮叨叨地嘱咐郁荷待会进宗门禁地后不要乱走乱看乱碰,出来后不要跟人乱说。
听得洛英在宗门禁地里,郁荷猜测她必定是被当成了药人。
她从前私底下听几位年长的师姐说过,宗门禁地里住着的都是为玄清门试药的药人。
这些药人常年受药物侵蚀,身体里堆满了毒素,大病小痛不断,备受折磨和痛苦。
除此之外,大多数药人在白日时都如坠冰窟,冻得发紫麻木,到了夜晚时周身却似被烈焰焚烧,烫如火炉。
意志力不够强韧者承受不住痛苦自戕而亡是常有的事。
可尽管如此,为了得到玄清门所给的高额报酬,心甘情愿前来玄清门做药人的人还是源源不断。
禁地里的庭院楼阁大多灯火昏暗,在薄凉夜色映照下显得很阴森。
也许是环境渲染的缘故,进禁地后郁荷总觉得背脊发凉。
正准备加快脚步往前走,长老却就近在一个小院子前停下,他打开院门往里边看了一眼,说道:“你尽量长话短说,尽快出来。”
郁荷颔首答应,接过他手上的灯笼照着脚下的路进院。
推开屋门后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在屋内四下寻找也不见洛英,只好转回到院门口站着的长老面前询问原由。
长老这才大步上前,进屋后触动机关将左边的墙壁翻转,墙壁后边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地道。
他再次嘱咐郁荷,“她应该在冰窖里,里边寒气很重,切记不可待太久,早些出来。”
“知道了。”郁荷答应一声,快步下地道进了冰窖。
冰窖里只有一张冰床和一张方桌,桌上点着一盏很明亮的灯。
洛英正背对着石阶出口坐在冰床上,听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停下后她才睁开眼,说道:“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来了。”
郁荷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在她印象中,洛英的声音极为清亮,现在竟十分沙哑,就像是喉咙里有一团东西在堵塞着,听起来很不舒服。
她很想看看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但听得她说一直在等自己,便不敢靠她太近,甚至悄悄往后又移远了些。
言语上却不输气势,厉声道:“既然你一直在等我来,那想必你很清楚我来的目的。”
虽然洛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