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去追赶郁平。
追上他的脚步后央求道:“父亲,您好久没陪羽儿玩了,带我去旁边的祖宅玩好吗,我想去那里抓蛐蛐。”
郁平现在没有心情陪他玩耍,但瞧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想好像的确已经很久没陪过他,便颔首答应,带着他去了荒宅。
莺飞草长的阳春月,正是草木疯狂生长之际,即便前段时间郁平才派人来修理过院中杂草,现如今又已遍地皆是。
不过正是这样的杂草堆里才会有蛐蛐,郁平让郁羽自己去抓,并不打算帮他,只是站在回廊里看。
约摸半盏茶时间后竟有四五人进宅院来,除为首的老者外皆背着装满沙泥与砖的竹篮,手中拎着的木桶里放着砌砖的工具。
郁平见状觉得奇怪,正要询问,为首的老者就向他行礼说道:“老爷,今晨姑娘吩咐老奴找人来此处将暗道封死,说以后再用不上了。”
这话让郁平很惊讶,没料想郁荷竟会舍得将暗道封死。
当初她为了让他同意修暗道,硬是把凌尘子给搬出来,声称凌尘子来找她时走暗道方便,凌尘子也的确好几次都不事先通知郁府她要来京城,而是直接从暗道进府去找郁荷。
因此即便郁荷经常从暗道溜出去,他也不好得将暗道堵死,只怕惹了凌尘子不悦。
现如今郁荷居然自己找人来封死暗道,郁平一时半会实在是想不明白原由。
他心想郁荷也不可能将原因告诉眼前这几人,便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去封暗道,“按姑娘的要求做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赶快拉着郁羽回家去找尤语秋,想让她去找郁荷问清楚原因。
尤语秋却斜睨他一眼,说:“你不是让她闭门思过么?那她封死暗道不出去,证明自己的确在闭门思过,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郁平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觉得郁荷才不会如此听话,让她闭门思过就真的闭门不出,分明是借封死暗道,跟他叫板唱反调。
思及此他又有些生气,打算接下来郁荷做什么他都不过问,倒是要看看她准备如何。
他本以为用不了多久,郁荷就会像从前一样主动来找他献殷勤认错,岂料等到天黑也没瞧见她人影。
他再次让尤语秋去看看郁荷在做什么,尤语秋却根本不搭理他,他只好派郁羽去,特意嘱咐郁羽别说是他让去看的。
可惜郁羽年幼,尚且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话,只当他是有重要的事找郁荷,去到郁荷院中后反而直接说:“爹让我来看你在做什么。”
郁荷塞给他一把糖,笑道:“你去告诉他,我要通宵打牌九。”
郁平知道后十分恼火,想去管教却被尤语秋阻拦,说郁荷又不是要去杀人放火,打个牌九有什么要紧,让他别多管闲事,他只好作罢,只当郁荷故意说话气他。
然而郁荷却并非说玩笑话,果真找了几个会牌九的丫鬟,现学现玩,一直玩到五更天才散场。
再一觉睡到烈日当空的未时三刻才起床,然后找几件琐事消磨消磨时间,等到天黑时又开始约着丫鬟们打牌。
每日如此反复,竟一连六七日都不曾踏出过院门半步,就连柳元尚差人来告诉她,说要回玄清门一段时间,让她过去一趟,她也置若罔闻。
她这般状态让郁平很心焦,觉着不能再任由她耍性子,便破例直接进她屋中找她,想开导教诲她几句。
然而进屋后才刚坐下,郁荷就笑意盈盈地端杯茶递给他,“爹,我花费好多时间才配制出来的凉茶,您喝喝看。”
郁平看着杯中乌黑的茶水,有些下不去口,但瞧着她很期待,他还是硬着头皮小抿一口。
苦中回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