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轻揉揉郁荷发顶,笑道:“所有细节我都已安排人操办,你何事都不用费心,只需安心等着出嫁便是。”
他不打算让顾家的人来参加,郁荷也不好多说什么,将所有担忧都抛开,依他所言只一心想着要用最好的状态出嫁。
婚期前三日,郁平才带着尤语秋回到京城,他见到郁荷后就问道:“这小子突然火急火燎地又改婚期做什么,莫非是你的主意?”
郁荷无语,没心思跟他争辩,只含糊应道:“是是是,都是女儿的主意。”
郁平自然又佯装伤心说些什么女大不中留的话,郁荷只当没听见,他说什么都点头表示同意。
这让他十分郁闷,便转头去找顾敬埋怨,顾敬耐心听完,劝慰道:“她这是跟您生气当初您在她面前编排我的不是,您以后多多在她面前夸赞我,她自然会乖巧听您的话。”
郁平忍不住翻白眼,直接骂道:“臭小子倒是会打算盘。”
他又转回去找尤语秋诉苦,尤语秋忙着安排府里大小事务,哪有闲心听他唠叨。
他话才说一半她就不耐烦地打断,“你要是闲不住,赶紧想办法去看看小荷师父到哪了。”
“当初不让她带羽儿回玄清门,我真担心她因此生气不来。”
郁平觉得她的担忧实在多余,“人家名派掌门,岂会这般小气。”
“再说小荷可是她的关门弟子,她怎可能不来见证她的人生大事?”
话虽如此,直等到成婚前一日的黄昏时分也不见玄清门的任何人出现。
这让郁荷极为失落,甚至怀疑他们是否并未收到传信。
好在等到将近戌时三刻,玄清门众人终于赶到京城。
此行约摸来了二三十人,小筑住不下,众人只好去顾敬早已安排好的客栈安顿。
吃过饭后凌尘子便带着柳元尚跟楚映岚前去郁府,跟郁平和尤语秋解释晚到的原因。
郁平哪里会计较这个,劝他们今晚留在郁府居住。
郁荷跟楚映岚自幼交好,也不管凌尘子跟柳元尚是否答应,直接带着楚映岚回自己院子,要楚映岚跟她同住。
两人许久未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窝在一个被窝里谈天说地,话题东拉西扯最后说到顾敬。
楚映岚对顾敬唯一的印象便是他派人来跟她请教如何做软糕。
她想起当初的事情就觉得好笑,“他实在太颠覆我对锦衣卫的印象,俊朗就罢了,性子还温和,不像柳师兄跟个冰块似的看着就愁人。”
“再者他家中又没有长辈,你嫁过去后不用晨昏定省侍候公婆,应付乱七八糟的亲戚,实在太幸福了。”
她没忍住在郁荷腰间轻掐一把,满脸羡慕,“我的好妹妹,你这是钓到金龟婿了呀。”
郁荷怕痒,赶紧躲开她的手,笑道:“我表兄还未定亲,他虽无官职,但写得一手好文章,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我舅父舅母平易近人,定不会苛待于你,不如我搭桥引线,也替你钓个金龟婿如何?”
楚映岚当即羞红了脸,她向来直爽,也藏不住心事,直接说道:“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实话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钟意柳师兄,就是他对别人总是一副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我实在不好下手。”
郁荷低笑,正要说话却被她捂住嘴,“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说漏嘴。”
“且快闭眼睡觉,否则明天你顶着两只乌青的眼出嫁,我就成罪人了。”
郁荷只好将到口边的话咽转回去,轻嗯一声便翻身朝里,闭眼准备入梦。
也许是情绪激动,尽管很困但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