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无比,明哲费了半天劲,这把锁依旧纹丝不动,毫发未损。就在明哲没辙之时,他忽然想起婉仪手中的纯钧剑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利剑,削铁如泥,斩石如水。 “婉仪,可否借纯钧剑一用?” 婉仪虽与明哲关系不和,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说今日之后她便与明哲两不相干,帮点小忙,也是应该的。 “给!”她把纯钧剑递给明哲。 明哲接过纯钧剑,“谢谢!” 婉仪不在乎他的道谢,目光在他身上不做任何停留。明哲知道婉仪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他恋恋不舍地看了婉仪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屏息凝神,握住剑柄。 他调动内力,汇聚于剑,对准那把锁,一字一顿地说:“剑——凌——斩!” 明哲猛然拔剑,一道锐不可当的剑气向那把锁径直砍去。这道剑气动用了明哲至少三成的内力,再配合纯钧剑,任凭这把锁如何坚硬,也抵不过这一剑。果然不出明哲所料,只听“咣当”一声,锁掉在了地上。 明哲收回内力,将纯钧剑重新插回剑鞘中,双手捧着,归还给婉仪。 婉仪接过纯钧剑,从始至终面不改色,不与明哲多说一句话。 本来箱子打开了是件好事,但不知为何,明哲却高兴不起来。予薇站在二人身旁,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说。关系僵硬,气氛寡淡,即便箱子里真有轩辕剑的线索,他们也高兴不起来。 明哲深吸一口气,抬住箱子的两角,向上一提,箱子开了。箱子里没有什么线索,只有一幅年代已久的画卷。明哲小心翼翼地取出画卷,放在身后的桌子上,然后慢慢摊开。 这幅画卷,字迹模糊,纸张微微泛黄,边缘有发霉的痕迹,应该是因为受过雨水的缘故。这幅画若不是藏在箱子里,明哲他们恐怕也看不到这幅画了。 这幅画卷里画的是一位女子翩翩起舞,她手中拿着一把剑,轻轻一挥,有排江倒海之势,亦有收敛清光之态,似静非静,似动非动,惟妙惟肖,感人至深。 画上还提了一首诗,但由于年代久远,字迹模糊,已看不出此诗的作者以及此诗的题目和序言,唯有此诗的内容勉强可以看出: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㸌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动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此诗看罢,予薇不假思索地惊呼道:“这不正是杜甫诗人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婉仪先是用手指轻轻划过画卷,然后凑近画卷,轻轻一嗅,“看纸张的薄厚和纸面的粗糙程度,这幅画应该是来自唐代的一幅真迹,而且题此诗所用的墨水,乃是来自宣城的徽墨。徽墨有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丰肌腻理等特点,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我方才凑近闻了闻,墨水的味道很淡,但我确定这就是徽墨,而且画卷所用的纸张也是来自宣城的宣纸,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不蛀不腐、墨韵万变。若不是这幅画受过雨水,画上的字迹也不会模糊不清,边缘也不会出现发霉的痕迹。” 婉仪不愧是自幼饱读诗书,仅凭画卷上的几处细节,便可看出画卷的纸质和所用墨水的种类。明哲虽也听闻过宣城的徽墨和宣纸乃题诗作画的上乘之物,但从未有幸见过,没想到今日居然亲眼看见了传闻中的徽墨和宣纸。 “婉仪,你说这幅画是真迹,可有十足的把握?” 婉仪胸有成竹道:“不敢说十足,但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若这幅画是真的,以如今的市价,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