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居然在这里打情骂俏,成何体统!” “夫妻?”明哲瞪大了眼睛。 “他们怎么可能是夫妻吗?你见过夫妻之间直呼其名吗?要我看,他们就是一对兄妹!” “兄妹?”明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是,妹妹跟哥哥撒娇,人之常情,咱们就别多说什么啦!免得人家误会!” 明哲肺都快气炸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全都乱套了嘛!若非是韵儿拉着明哲的手,明哲早就一脚踢过去,先把这几人打倒在地,再用针把他们的嘴巴缝上,看他们以后还怎么乱说话! “明哲,不可!”韵儿用眼神暗示明哲。 陆渊明白她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调整情绪。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哲这话不仅是对韵儿说的,也是对那几个人说的。 “明哲,你这是同意了?”韵儿出乎意料道。 明哲这是骑虎难下,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后面的人又会搁这儿胡言乱语了。 明哲摇摇头,叹息道:“韵儿,你知道你自己给我惹了多大麻烦?这话要是传进鸢儿的耳中,我可能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明哲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其他人都小瞧了鸢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鸢儿有多可怕!她若出手,试问天下几人能敌? 就在这时,岸边走来一行人,她们个个蒙着面纱,身穿碧绿薄衫,束装水雾裙摆,肩披翠水青云纱,脚践冰丝翘脚鞋,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大伙紧紧盯着这行人,直至踏上画舫,方肯罢休。 这些只是前戏,重头戏还在后面。迎面走来这人,面带薄纱,眸含春水,眉似远山,青丝如瀑,头上朝云近香髻斜插一根金步摇,身穿烟罗裙,肩披云雾纱,腰束翡翠带,脚踏蚕丝履。玉指纤细,肤如凝脂,怀中抱着瑶琴,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窈窕娉婷胜翡翠,芙蓉出水貌妖娆。说是谪仙落凡,一点也不过分。 大伙看得入迷,从河岸到画舫,目光一直停留在此人身上,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仅凭她由内而外散发的优雅气质,不用猜也知道,这位肯定就是淇泮乐坊首席,也是今晚画舫游行的乐师。 “梦然姑娘不愧是首席乐师,这姿色、这容貌,一袭轻衣,胜过景色万千,试问应天府内,还有何人比得上梦然姑娘?” “梦然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乐理也不在话下,听闻梦然姑娘弹琴,湖中鱼儿争先恐后游到画舫周围,似乎是闻音而来,听梦然姑娘弹奏曲子。” “谁说不是呢?梦然姑娘人美心善,曲艺精通,若是能娶梦然姑娘为妻,那不知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福分,才有这样的运气!” “我听说,应天府府台家的楚公子,不惜花费千金,只为与梦然姑娘共度良宵一晚,梦然姑娘想都没想,当场婉拒了楚公子,说她此生若非遇到良人,宁愿终身不嫁!这样不贪恋荣华富贵的好姑娘,除了梦然姑娘,整个应天府还能到哪里去找呢?” 大伙搁这儿,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说来说去,不就是说叶梦然人长得漂亮,弹奏琴曲一流,不贪恋荣华富贵,只为寻得心中良人,这种话说一遍就行了,至于来回往复、喋喋不休吗?明哲耳朵都快起茧了!就算把叶梦然夸得世间仅有,人家不喜欢你,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人家成双成对,你还是孤身一人,这种人明哲只想送他们一句话: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明哲,你不心动吗?”别人都是看得入迷,只有明哲板着一张脸,不见喜色。 “我为何要心动?难道仅仅因为她长得漂亮,会弹琴曲?就我而言,大可不必!” 韵儿追问道:“为何?你们男人不都喜欢长得漂亮的,最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达官贵族的千金小姐,那就更好了!” “爱一个人,不是看其外表,而是注重其内在!有的人外表美丽,却是蛇蝎心肠;有的人外表丑陋,却是心地善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既玄冥不可量北斗,何信相思最温柔?” 每次问明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