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秣房,必然完不成这桩大事,还需借助西楼的力量,不然我也不会邀你前来共商对策!提醒你一下,这里是秣房的地界,我诚心以待,望你好自为之。” “你敢威胁我?”少年沉重的声音,具有很强的威慑。 “彼此彼此,你不也威胁过我?有些话不必说得太好听,你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放在明面上说,我决不会迁怒于你!同样的,我对你有什么不满,也不会藏着掖着。咱俩互相伤害,总比尔虞我诈要好!”凌云狡黠一笑。 少年平复心情,指着凌云,不服气道:“上官逸,我还是小看了你!” 凌云自嘲道:“你没有看错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无牵无挂,无尘无敌。” 少年懒得跟他扯道理,不屑道:“少给我扯这些玄乎的,既然邀我前来共商对策,那就把你的诚意拿出来!叫人把我围着,算什么待客之道?” 凌云用折扇指着这群刺客,不耐烦道:“愣着干嘛,快把顾少侠请进去啊!” 这群刺客听见凌云的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院中,随后走来一群仆役。 “顾少侠,这边请!”仆役恭敬道。 少年怀疑道:“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你不是刘邦,我不是项羽。即便是鸿门宴,夺得天下的仍是沛公!”凌云挑眉道:“你该不会是心虚吧?” 少年硬气道:“我有什么心虚的?百一局似关云长单刀赴会,败到其间有几?赢的百中无一,输的似楚霸王乌江自刎。不客气的说,没有她们在你身边,你赢的几率微乎其微。不就是鸿门宴嘛,顾某奉陪到底!”他大步阔绰,自信满满,完全没把凌云放在眼中。 凌云不知何言,“来我秣房的,不是心如死灰,就是担惊受怕,你倒是个例外!” 少年不屑道:“你秣房如此,我西楼又何尝不是?用你的话说,彼此彼此,谁也好不到哪里,不如坦然以待!”他抱着长剑,头也不回地,向内院走去。 凌云摇摇头,叹气道:“你这家伙!” 清寒和鸢儿有说有笑,韵儿在一旁望着,目光中流露说不出的情愫。 “师兄没来吗?”槐序问。 韵儿闷闷不乐道:“他想来便来,想不来便不来,谁能管得了他?” “你为什么不过去呢?” “她们说她们的,我何必自找没趣,去插一嘴?” “诗瑶她们不是在那边吗?你一个人站在这儿,不觉得孤单吗?” “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脑海中浮现往昔,“在京城的时候,我就是孤身一人,独来独往,我行我素。谁若不顺我心,即便我不出手,也会有人教训他。直到遇见他,桀骜不驯,油盐不进,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要跟我唱反调,一来二去,我也习惯了。” “师兄不是经常欺负你吗?为何还要跟他在一起?” “槐序,你懂孤独吗?一个人走在街上,旁人都得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些亲近你的人,不过是趋炎附势。心里憋着一堆话,却找不到人倾诉。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吗?” 槐序展颜一笑,“当然知道,因为我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韵儿诧异道:“明哲从未提过你的身世,莫非你也是某户人家的富家千金?” 槐序迟疑了一下,“这么说也说得过去!” 韵儿没有追问下去,既然明哲故意不提,想必槐序的背景没有那么简单。 “那你为何不在家里待着,非要跑出来,受这遭罪?”韵儿不解道。 “和你一样,觉得家中太无聊了,想要出来闯荡一番,没想到遇人不淑。” “你也被他坑了?” 槐序不好意思道:“倒也没那么严重,何况先动手的人是我。” “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这人心宽得很,何况你还是他的师妹,他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凌云走在路上,忽然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凌霜停下脚步,望向凌云,嗤笑道:“说你几句坏话都是轻的,你这种人不被戳脊梁骨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这么狼狈还不是拜你所赐!”凌云擦了擦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