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玉瓶,歪头道:“这个我不会用。”
帝姝啧啧摇头,不料檀悸竟然这般小可怜蛋,连膏药都不曾使过,连云端也忍不住动容的摇头。
“你用药匙挖出一点,敷在脸上的伤口处,要晚上敷,不能见日头。”
檀悸低头道:“原来公主是嫌我破相了吗,我本就长得丑,眼下更是不堪入目对吗。”
他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故作委屈,看上去更加的小可怜蛋。
帝姝无言,见她不作反应,檀悸更是满口唾弃自身:“是我不好,丑着公主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样说呀。”
帝姝小声嚅嗫道。
“那公主不是嫌弃我?”
“没有没有。”
帝姝连连否认。
“那公主就只是担心我?”
帝姝连连点头。
檀悸垂眸盯着帝姝:“那公主就是宠爱我?”
“没错。”
旁站的云端:“……”
檀悸收起了淡淡的笑意:“檀悸谢公主殿下恩宠,殿下请教我用这个膏药。”
帝姝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稀里糊涂的反应不过来,依言还是打开了凝肤膏,她用指尖蘸了一点透明的膏药,轻轻擦拭在檀悸脸上 。
檀悸坐着也比她要高些,帝姝便将手抬得高些,离他也近些。
细看他的肌肤,其实又白又细腻,因此才显得脸上的伤很是可怕。
云端看着自家公主呆愣的身影言语自语说:“殿下您太天真了。”
檀悸拿着药回屋后,肖洋立即动身敲门。
“进来。”
檀悸将药放到面前,细细看着,他脸上的药膏还未消掉,有些冰凉,他忍着没有擦掉。
“殿下没事吧。”
“无碍。”
肖洋松了一口气道:“那这件事用不用向圣人汇报。”
檀悸:“不用,你只需将他绑来即可。”
肖洋点头,他看着自家殿下一直在看手中的小玉瓶,就试探的开口道:“这帝姝公主真的是对殿下很好啊。”
檀悸手指修长,握住小玉瓶轻轻的用拇指抿着,他虽面上没什么反应,但也并未制止肖洋的话。
肖洋见状又道:“等将来殿下继位,还可以娶了这位帝姝公主,和大雍结亲。”
檀悸木着脸放下手中的小玉瓶,他缓缓的说:“我未曾想过娶妻。”
虽是这样说着,他抚向脸庞,竟然想起公主为他擦药时,靠近他的模样。
公主真是会蛊惑人心。
*
公主殿没有府冕,帝姝用过午膳后,午睡了两个时辰,下午起后忙着为公主殿府冕起字。
东园匠令正在描绘公主殿图,见公主醒后去拜见。
帝姝初醒犹带困意,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汤匙搅着茶盏里的冷茶。
“殿下,可还有何想要建造的观景?”
帝姝:“圣人将此殿赐我做公主殿时,还一道将临着公主殿的陵园赐我了,我想开一座小门,在陵园中种上海棠树可否。”
东园匠令点头,拿笔记录下:“陵园中有一处空地可种五棵海棠有余,既如此还请公主为陵园起名。”
帝姝闻言想起金禧长公主府内的海棠树,花瓣飘洒如雪般纯净热烈:“绛雪百年轩,五株峙禁园,就唤绎雪轩。”
东园匠令念了几遍:“甚妙,最近宫内幸起架座秋千,不如也为公主殿架座秋千吧。”
帝姝点头,她还在思索公主殿的府冕,她不想太过拘锁,想新颖一些,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