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死,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可无论如何,帝姝都不想在写字中累死。
酒是昨天喝的,郎君是昨天调戏的,美人的小手也是昨天摸的,帝姝不明白为何昨日的事情,今日就要被迫写这保证书。
早晨醒来,青光大好,帝姝欢喜的享受着酥裘的手温柔的按摩着头部,得知学录差人告知今日不上学堂,开心之色溢出言表。
紧接着就是一个晴天霹雳,他们出行象姑馆的事情不知为何被学录知道了,让他们没去之人安生歇息,去了之人需写千字保证书。
酥裘轻声叹气,收起了早膳的汤碗玉盘:“殿下该是庆幸傅姆不在,我听说陆小世子被罚的可不轻。”
“皇宫外的事都传到宫里来了。”
酥裘:“这次去象姑馆事小,可万不该带着尚未议亲的小女郎,二位公主和庆阳王之女,就算圣人不说,就不会保证庆阳王不怒吗,是以陆世侯爷亲自动的家法,陆学录今日上早朝时专门去太医院请了御医来看陆小世子,虽然用的是府中稚子顽幼,受罚有伤为由,但咱公主殿的人知道公主昨日喝的醉醺醺,也就能猜到缘由。”
帝姝听着笑的不能已,她不由心想若下次见面,陆猋竹肯定会借此说,他定是上辈子欠了她们的。
帝姝又问:“那琼華呢。”
酥裘:“今早二皇子也差人过来了,问候公主状况,说下次有这种事情不必理会六公主的意愿。”
帝姝脸红了红,二皇子这是不让他们带琼華玩了。
帝姝铺开宣纸,拿起镇纸将弯起的一角压了上去,她还未写上一字,便已觉得累了。
帝姝想了想,捏着笔杆问道:“檀悸呢。”
“公主唤我。”
说曹操,曹操到,少年踏着秋色而来,他似是才睡醒不久,揉着眼睛坐到书案前,懒洋洋的支着脑袋看着她。
帝姝对公主殿里的人都好,除却外殿侍从,都不用着宫服。
檀悸今日着了件圆领对襟玉色长衫,松松垮垮的披着柳色外衣,外衣半斜露出许些肩膀,通体朴素,墨般的长发囫囵束了一半,插了一支玉簪。
檀悸安静时,瞧着是十足的临安时下兴流的温润如玉的美少年。
帝姝:“你真是懒惰,比我还起的晚。”
檀悸顿了顿,似笑非笑的咧了咧嘴角,没有说什么。
帝姝不由胡思乱想起来,莫非他已彻底看透了她,知晓她现在就是个名义上的公主,所以才对她这般随意,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初见还是他求着她收留他呢。
檀悸见砚台的墨很少,便体贴的拿起墨碇研磨,他微微歪着头,半散着的墨发垂到另一侧,一点红痕在洁净白皙的长颈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突兀。
帝姝看着晃眼,她先是看了眼檀悸,又看了眼那很是暧昧的红痕,她朝檀悸勾了勾手指:“过来。”
檀悸便向前轻斜了点身子,本就松垮的外衣更是朝下落了落,如同女郎的披帛半披在腰间,他遮掩似的掩了掩领口,可他似乎忘了今日穿的是圆领衣袍,这般举动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
帝姝想,檀悸生的俏,这个举动又可以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动作并不轻柔,甚至有些粗暴的扯了扯檀悸的衣领,她看他:“这是什么。”
檀悸:“公主猜猜是什么。”
帝姝连忙收回手:“我才不猜。”
檀悸低眉:“便知道公主不认账,昨日公主口渴误吃了酒水,醉的一塌糊涂,说了好些胡话,也做了好多混账事,这痕迹便是公主弄得。”
帝姝顿时惊的合不拢嘴,她连忙让他小声说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