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争的意味。
无声叹了口气,她问:“年轻的混乱也是人带来的,池总又做什么了。”
乔绿皱眉,Lauren这鼻子怎么跟狗鼻子似的,顺着味就能闻出来她心里愁什么。
“大过年的,能不提头疼的人了么,多晦气啊。”
“好大的胆子,竟然说池总晦气。”Lauren表情讶异:“你现在说这种话都不背着人了,也不怕万一哪天池公子知道了让你好看。”
乔绿瘪瘪嘴,她倒是巴不得池漾给她好看。
她倒宁愿他有什么招都摆到明面上来,总好过这样钝刀子割肉,一下下的磨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接二连三的平地一声雷,分不清是信号弹还是烟雾弹。饶是乔绿向来擅长揣摩别人心思也让他连番炸的琢磨不出个真假了。
顺着人潮,俩人最后进了北海公园。
这几天室外的气温不算很低,公园的湖面没冻瓷实,不知名的鸟儿停下来戏水,湖边围栏旁的柳树上长了成串的麻雀,叫声叽叽喳喳,像是在开会。
因着有人来,敏感的鸟群听见动静,呼啦一下子振翅飞散,在光的余晖下留下大片虚影。
静谧的湖面光而不耀,不远处的白塔安静祥和,皇家园林的典雅与庄重尽显其中,又冷又美。
乔绿坐在连椅上,画卷般的冬景尽收眼底。
思忖了好一会也没能将心底的凌乱无序说出口,嘴像是被冻上了,怎么也张不开。
Lauren坐在连椅的另一头,两人谁也没说话,却各自想着同一件事。
每每乔绿沉静下来的时候,Lauren才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她。
不抖机灵、不藏心思、不盘算也不谋划,什么圈子世界都与她无关,理性薄情,认真清醒。
或许从很久以前乔绿便习惯了这样,总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旁观,以至于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也没能及时察觉出来。
Lauren这样想着,她不知道乔绿并非是未曾察觉。恰恰是察觉了而无法相信,只得反反复复地条分缕析,盼着能找出一丝能驳回的证据来,好把心咽回肚子里。
池漾心里的弯弯绕绕不亚于盘山公路,永远叫人猜不出个子丑寅卯,乔绿不敢轻易判定他的心思。
就算不提过去家门姓氏的那些恩怨,对乔绿和池漾来说,“喜欢”这个词,有点可笑,也太圣洁。有点让人望而却步。
敢于冒险的人,都是擅长风险评估的高手。
乔绿是,池漾亦是。
她既怕这千层迷宫走完看见的是他的真心,又怕是他的报复。
静坐了会,寒气愈渐深重。
乔绿终究是放弃了,她起身说道:“走吧。”
“走。”
—
眨眼的功夫,春节很快过去。
开工没几天,乔绿去了上海出差,拍摄大秀前宣视频。原本一周就能回来,但她多留了几天,私人行动。
另一个品牌——AUC的老板派翠克私下里在上海组了场轰趴,来的人基本都是一些独立时装品牌的主理人和年轻设计师。
说白了就是个业内人士的牵头局,结交人脉和互换信息的。
乔绿原本没什么兴趣,有个模特朋友发了条朋友圈,她看了看介绍,这才动了想去的念头。
Lauren当然没意见,只是叮嘱她低调些,该回避的还是要回避。
上海的冬天比北京暖和许多,也湿润许多,城市气息也完全不同。
拍摄之余,乔绿抽空去看了美术馆,还逛了几个艺术展,感受说不上好坏,有惊喜,但也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