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她继续说下去,佣人瞬间露出安心表情:“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那两人是不可能有什么的。
也许别家小姐需要严防死守,免得被穷小子勾去了春心,自家小姐永远不需要。
长得再俊又如何,江小姐可比那些便宜了凤凰男的要清醒,不是青年才俊可入不了眼。
白绕篱从她手中接过另一把伞,把季青的手指一一掰开,扯出了自己的手,没去听他喃喃说了什么。
她没看他们要怎样去医院,经自走入庭前。
进门之后她怔了一下。
隐约对话声传来。
“小萧先生真能做得了这个主?这可不是儿戏。”
这声音浑厚耳熟,是江父的。他正和人商量着什么?可他们怎么没去书房,就在楼下?白绕篱一闪念间想着,不去打扰的同时又继续聆听。
回答的人声年轻沉着,在江父明显客气的态度中,并没有表露出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显然占据着谈话的大半主动权。
这个声音白绕篱虽不熟悉,结合江父的称呼,也让她很快有了猜测。
是萧长亭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先定下来,再过几年,我还是有兑现承诺的把握的。”
“哈哈,小萧先生的能力我自然相信,只是怕年轻人心思易变呐,我还需和她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那就静候佳音了。”
谈话进入尾声,白绕篱顺势走了进去。
这一眼就直视了对面坐着的人。
萧长亭一向穿衣品味比较靠近成年人,此时他似乎是刚从一场宴会上回来,一身妥帖奢华的西装,点缀着猫眼石领夹。
他面孔白皙俊美,眼眸看向她,微微眯了起来,划过一丝兴味。
白绕篱询问地看向江父。
江父似乎和萧长亭谈得很高兴,他脸上的笑容矜持中带了点得意,看到自己女儿时更是颇为满意:“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顿晚餐吧?外面雨还挺大的。”
装潢典雅的厅外是一面落地窗,室内光晕温暖,室外是雨幕下晦暗的花园,些许白色月季从枝头打落。
江父在萧长亭礼貌应下后,带着笑意看了他们一眼,去了楼上。
“你来这儿干什么?”白绕篱习惯了直来直往,她并非反应过度,实在是萧长亭这番行为也是超出了剧情线的,这令她感到不安。
萧长亭察觉到她冷淡不喜的态度,眸光暗沉一瞬,转眼就恢复成平时的清冷样子:“只是和你父亲谈些事情。”又问道,“难道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怪罪我吗?你最近,好像有些变化。”毕竟她是个利己冷静的性子,按正常情况下,就算不讨好自己也绝不会丝毫不顾及才对。
他看着不远处停在那儿似乎不愿靠近的女孩。
她生得温柔长相,初看柔柔似雾,不久便有冰寒冷意漫溢,仿若幽谷霜夜。
这种矛盾复杂的气质十分独特,又十分引人沉迷,像是海雾礁石上唱歌引诱水手的海妖,美丽危险,让人心甘情愿沉入深渊。
这是萧长亭对白绕篱的感觉。
他一直以来践行的准则都是让生活中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但白绕篱让他已然清醒地站在了失控边缘。
他想征服她,想抹除她眉眼间隐约的忧悒,想让她主动靠近过来,或者,完完全全占有她,打上自己的烙印。
“不是。”白绕篱摇摇头,她美丽的面靥有些苍白,避开了萧长亭的目光。
虽然在感情方面她有些迟钝,但到底是有过不少经验,方才萧长亭目光停留的时间太久,这是个不好的兆头,已经引起了她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