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当时回来的时候,和我说她吓了一跳呢!”他放松地靠在软垫上,好像想起了什么趣事,一边摸着胡子一边温声说,“她说:‘天哪!阿不思!你能想象我当时的震惊吗?我见到这个麻瓜小巫师的第一面,她就叫出了我的名字!——而我当时还没有向她进行自我介绍呢!’她当时的眼睛瞪得就像铜铃一样大。” 克劳尼把眼神从荡漾着波纹的水底移到了邓布利多歪歪扭扭的大鼻子上。 “她还说:‘艾伯特小姐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小女巫,雪球小姐非常喜欢他们一家,或许她会去赫奇帕奇呢!’不过我听说你觉得自己是一名拉文克劳,我们为此还打了一个赌:我认为你会去拉文克劳,而米勒娃认为你会被分院帽分去赫奇帕奇。所以当最终结果揭示的时候,我们私下都震惊的不得了。” “后来西弗勒斯因为你的事情,还专门去拜访了我们学校的占卜课教授,不过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她认为还是应该你本人去见她,这样她的预测和结果会更准确一些。” 说到这里,他的身子微微地向前倾斜了一些,这个举动使得他们的眼神对接了一瞬,但女孩很快就把眼神从他面前挪开了。 “预言是一种天赐,它为一些人提供特别的指引。但我们对于它的态度,决定了这个未来是否有可能确实成为这个时间线的现实。” “未来具有无限的可能,但我们真正能够经历的只有一种。如果你预见了不好的未来,那正说明了世界正在偷偷地为你打开方便之门,想要帮你一把呢。” 他如同往常一般眨了眨他的眼睛。 克劳妮不忍心让这位同样年老的巫师的苦心付之东流,她只能勉强地开口。 “不是预言,教授。” 邓布利多好看的手指相互交叉,他的掌心朝上,自然地垂放在两膝之间,充满耐心地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能和梦里的人对话。”喝了水之后,女孩的声音声音没有那么沙哑了,但她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腔调僵硬地发音,邓布利多觉得这腔调有那么一丝似曾相识,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他只好继续盯着女孩,等待她一字一句地阐述事情的缘由,“我们每天几乎每天都有见面,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直到今天。” “他在我的梦里,被我的噩梦,被我的成了型的噩梦杀死了。” “他称呼那个扭曲的类人生物为‘伏地魔’。” 放松的神色从邓布利多的眉眼间如潮水般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严峻的表情。提到这个曾经采用残忍手段意图统治巫师界,以达到纯血统治目的的黑魔王,他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神骤变成了寒冬锐利的冰锥。 “伏地魔?” “伏地魔。”克劳妮点点头,“他想要什么东西,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愿意告诉他,他还告诉伏地魔他不会成功,所以他死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那是什么时间。”克劳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滴滴点点地从她纤长的睫毛上好滚落下来,冰冰凉凉地渐落在她的手背上,“我好后悔,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贪图享乐,为了维持我们之间朦胧的关系我甚至不愿意多问,天真的以为预想还理我很远,甚至不愿意去相信我自己的推断,而现实的报偿来的这样的迅速。” “都是我的错。” “你的预想?”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的右手用力地按着她的肩膀的左侧,这个动作像极了格林——但她与格林——他们之间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及,就算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也无法对她做到。 感受到热源,和邓布利多与格林相差无几的动作,她终于遏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我早就觉得伏地魔没有死,还因此担心了好久,也很努力的学习了。但是自从担忧过后我又忍不住地升起不可能的期待,希望他已经死了,那我就不用承担这种担惊受怕。” “我以为有了魔杖我就能控制我的梦境,我以为我学会了魔法我就能够保护我珍视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连梦里的朋友都碰不到!” 她抽噎着擤了擤鼻涕,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