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的处境会更加微妙的。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更加努力才对。”她淡淡地说,“如果你想让其他人都高看你一眼的话,你要做的是做的更好。” “但是这凭什么呢?我明明是个罗齐尔——而你只是个麻瓜种,为什么你却能够获得比我多得多的东西,周围的人都簇拥着你?!” “因为你现在还在用你的血统论说话——而从来不愿意去思考里面的原因。”她说,“你看看,你到现在还在拿着虚无缥缈的纯血统论当挡箭牌。” “我是一个麻瓜种——这影响到我什么了吗?斯莱特林为什么起初拒绝麻瓜种?他仅仅是歧视吗?” 她笑了起来:“如果你想要使用一个理论,却不去想这个理论产生的原因,也不去想使用了这个理论之后会为你带来什么样的结果,那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斯莱特林。” 听到她的评价,罗齐尔看上去又要陷入暴怒的状态当中了,但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斯莱特林的特质是什么?你还记得吗?明哲保身、审时度势,野心、力量。” “而斯莱特林建校时的血统论是建立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之下的。”她不太想在这个时候给罗杰尔补魔法史的课,但这在他们的谈话之间却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你认为他仅仅是一个血统仇视者吗?能够有能力和野望与其他人共同建立起一个能够传播知识的学院的人是如此的浅薄吗?” 罗齐尔的脸上看上去一片空白,就像电脑突然死机了似的——他看上去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内容。 “如果是这样的话,分院帽为什么要把我分到斯莱特林呢?”她问,“分院帽代表的是每个学院的意志——如果真的像你想的那样,我为什么会来斯莱特林呢?” “当我来到斯莱特林的时候,你原本是可以意识到的——所谓的血统论已经被斯莱特林否认了。” “最开始,巫师们避世而不出,企图建立自己的桃花源,是因为我们有着更加高超的手段去完成麻瓜们在当时还没法完成的事情。”她挥了挥魔杖,有模糊的影像在空中飘荡——是变形术? “麻瓜们的科技没有发展,在当时的社会里,无论是定罪还是生产,他们都只有最原始的手段,而巫师们却可以通过魔法来达成对于麻瓜们来说最为困难的事情。” 影像中右边的小人被人捆在石头上投掷到河里,而右边的小人一挥魔杖,随着金色的漩涡散去,另一段更加模糊的影像出现在了影片里。 “麻瓜们在斯莱特林的时代确实是野蛮的,因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为了维护稳定,他们提出了神判论——因为他们在当时的环境下没法找到真凶。麻瓜们没有魔法,无论是吞毒药、还是把手放进火里烤炙、还是丢到河里沉塘,面对他们的都是必然的结果,他们也不关心和在意事实。而巫师们只要施展一个小小的魔法就能够得到真相。” “在那样的环境里,麻瓜们因为自己的力量不足而恐惧身负力量的人——巫师们因为自身生产力的发达而拥有了更高的精神文明。斯莱特林发现了这一点,他渴望教导出杰出的人才,而当时的麻瓜在那样的社会背景里几乎没办法拥有自我的、自主的思想——所以他才在当时拒绝麻种巫师。” “但你看看我,罗齐尔。”她说,“我有莫名地挑起事端、随意地审判他人吗?我看上去是个露毛饮血的野蛮人吗?” 男孩认真地盯着她看:确实,艾伯特的礼仪方面无可挑剔,甚至比部分纯血家族出身的同龄人、甚至是高龄人还要彬彬有礼,而且——虽然罗齐尔不愿意这么说——但她确实很有派头,一言一行都能让人感觉得到那种微妙的上位感,这是普通人装不出来的。 如果客观地除去他们之间的不愉快的话,艾伯特在整个霍格沃兹的名声都非常的好——无论是纯血统还是混血,更不要说麻瓜们了。甚至在他最初提到艾伯特的时候,如果他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甚至有可能得到很多人的驳斥。 “但现在,随着生产力的发展,麻瓜们拥有了取得真相的手段,也发现了能够让他们生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