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悦耳的笑声,妹妹从兴致不高也变得跃跃欲试。
我刚在中心亭停住脚步,就和转过头的益华四目相对。少女长得稚嫩水灵,她笑眼变成月牙。益华穿着粉蓝色水袍,水袍上已经挂着不少水珠,少女咧嘴捧腹欢笑,指着面前的另一青衣女子:“开爽堂姐,你看你的胭脂都被蠃鱼给吃了!”青衣女子面色一变,着急忙慌地叫人将铜镜递上,左看右看一会儿就气急败坏上了岸。益华和其他少女跟在其后,闹哄哄地安慰她。
我对妹妹说:“去吧。”妹妹心领神会,她朝我调皮地眨眨眼。
侍女再次催促我:“银少爷莫要在此耽搁了,银小小姐跟着我们家小姐,必然不会出差错。”
我点点头,道:“益华做事稳重,心思细腻善良,我把妹妹交给她,很放心。”
跟着侍女领了上好八件,金银玉器、绫罗绸缎,应有尽有,都是顶级品质。母亲看着,面色露出了羞愧:“按照规矩,我得给忍冬备上同样的礼,可银家如今位居小官末流,或只有等疏儿争光了才能还了。”
季夫人娇嗔道:“瞎说什么呢,疏儿和益华自幼相识,我们交往这么多年,还计较这些岂不生分?疏儿一表人才,然后定然能领着银家走出越发光明的道路来,如你真的有心,那就等那时候再来还了这榆木物件。”
顾左右而言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精明的季夫人,已经对我们的来意给出了答案。
益华换了衣服,从后堂走了出来。少女亭亭玉立,有着可以初见分晓的仙人之姿。“银姨母今日可有尝到哥哥私藏的百花醉?我听旌疏哥哥说姨母最爱冷酒,酒量甚好,若是不尝百花醉,就可惜了。”
季夫人嗔了益华一句:“你这孩子最没规矩。你哥哥的东西我可不敢动。你还不快去寻了来?”
我跟益华去忍冬的院子。忍冬的院子安静无声,虽然暂且没人住但打扫得很干净。院内侍女低垂着头,后背挺直,双臂收紧。院内管事是个中年妇女,阿谀奉承地说一套事先安排好的话语。益华习以为常地将那些俗话忽略,径直走向藏酒室。所谓的藏酒室是个地窖,管事在一丈外就半低头对益华道:“藏酒室湿气重,由运酒女给姑娘搬上来。”
运酒女是个清秀姑娘,比起院内其他人,她身上出奇的一尘不染,面色如夹桃红,温声细语。
百花醉是宫内的私密配方,不知怎么流传出来,曾在帝都风靡一时。因为这酒传闻是飞龙小将军向主姬道歉时发明出来的,故有民间艳名为卿羞醉。
“这酒是好酒,两个名字都是好名字,”益华注视着运酒女手中的酒坛,酒坛上盖着红纸,红纸上写着益华二字,“就是人污了好酒好名罢了。”她抬起头,双目清明,望着我:“兄长与我讲,原本就是男子送给心上贵女爱人的酒,酣甜却醉不了人,只能给量浅之人增添些许红晕。风雅情趣而已。流出宫外后,就被有心之人改了配方,入了欢乐场,味道就变了。”
益华刚刚垂下的头又抬了起来,她浅浅笑谈:“百花醉和我们人多少有些一样。”
我躲开她的眼神,目视远方,面色自然的冷淡:“走吧。姨母和母亲还在等。”
我们又开始在府中兜兜转转。路过一块假山时,益华倒退回去,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有一直黄莺风筝卡在其中。益华着人取下来,拿到手中,细手抚摸风筝骨架:“一看到风筝和你,就想起当年在围场见面,你将自己的风筝让给我们这些混孩子的场面。”。
我看着风筝也不免笑起来,与她一道摸上骨架:“是啊,当时你哭着闹着,软乎乎的,瘪着嘴,我瞧着十分可怜,又觉得那铃铛吵得很,所以心软了就给你了。”
益华沉默。她微微拉起裙摆,脚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