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上次见到教皇的经历十分惊险,但墨伊斯在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不会直接对她不利。因此希缇亚回答得直接:“不可能。”
不等教皇说话,司祭怒道:“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了?魔法阵明明白白放在这里,难道偏偏在你这里坏了?”
谁知希缇亚站起来认真点头:“如您所见,就是在我这里坏了。您不妨检查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天高地厚的论调实在把司祭大人气笑了,他一抖袖子,对祝祷厅边缘的审判者高声道:“这人在崇高圣洁的神殿中伪造神眷,来人,把她拿下!押入异端审判局!”
墨伊斯厉喝:“谁敢?!”
还真没人敢。审判者们还没来得及动,就被这一声吼得震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了。
人群密集的祝祷厅里鸦雀无声。坐在第一排的兰塔和艾泽维尔成了在场唯二淡定的人。兰塔摸了摸下巴觉得有趣,就听艾泽维尔在他耳边小声说:“上次听见墨伊斯这么大声说话是什么时候?”
兰塔皱着眉头思索:“这得好久以前了吧……自从醒过来之后他就像一座雕像一样,脸上表情还没女神神像多。”
主祷者竟然在祝祷厅中大放厥词,幸好只有异端审判局局长一个人听见。
艾泽维尔无奈地看着在他面前知法犯法的家伙,当做没听见:“是很久了。因为有人太过火。”
神像之下,不等司祭说话,教皇开口:“大神官,你要包庇她吗?”
墨伊斯摇头,向前走了一步,相当于面对教皇把希缇亚护在身后:“她是神眷者。”
“可你也看见了,魔法阵没有亮。”教皇说。
“所以有问题。”墨伊斯冷冷地看了司祭一眼,后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墨伊斯直接转身面对希缇亚,伸手:“桔梗花。”
希缇亚一愣,想起了因为破碎一半被她放进戒指里保存的石雕花,拿出来递给他。
然而墨伊斯没接,而是用手指点了点石雕花,仅存一半的桔梗顿时化为湮粉。在希缇亚惊讶的目光中铺撒在她身上,随即,周围人都清晰看到淡淡的红光从她身上爆开,然后消失不见。
“这……”司铎皱眉,看向教皇,发现他也正皱着眉头。
“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大神官?”教皇沉声说,“你在女神面前干预了仪式。就算你是大神官,也不可能让所有人信服。”
在教皇的示意下,司祭再度壮了胆子开口:“她必须进入异端审判局接受审判!”
“诸位大人应该都看到过了,我在秘境中使用了神术,难道这点都不意味着神眷的庇护吗?”希缇亚质问。
这毫无疑问是不争的事实。柯莉丝突然插嘴:“我可以证明。”
司铎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司祭继续说:“不具有侍者身份的人使用神术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像大神官这样的神眷者会有几个?”
候选侍者中突然有人说:“她在秘境中一直在用同种魔法,明明有威力更大的魔法可以使用!”
希缇亚冷笑一声,信口胡说:“随各位信还是不信,这其实是我的代价。”
司铎一愣:“代价?”
希缇亚煞有介事地点头:“没错。不过很抱歉,我不太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我的把柄。但这不是重点,司祭大人。”
司祭没说话,教皇点点头:“的确不是。这样吧,你毕竟现在还是候选侍者,我可以给你机会自证。只要你再次使用神术。”
话音落下的瞬间,希缇亚突然浑身一紧,感受到隐秘的禁锢环绕在周围,封闭了她身体内外。教皇封闭了她的魔法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