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神龙教就是为了寻找独孤前辈的外孙,去梅园也是这个原因,屡屡出手相助也是因为这个,我明白了。不过……她怎么确定天佑就是独孤前辈的外孙?” “这……”天赐迟疑道,“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那幅画上的一首诗,又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婉莹陡然想起梅园大堂北侧山水画上的诗词,不禁喃喃自语道:“天仙化馥芬,佑佐董庸君;吾寿三千岁,孙贤定紫坤。难道她以为是藏头诗?” 天赐轻轻搂着她细腰,笑而不语。 婉莹面色一寒,凝眸望着天赐,直看得他心里发慌。还没等他开口,婉莹已经语气冰冷道:“你去没去过东湖画舫?” 天赐一脸懵,摸着脑袋道:“去过……吧!为了找天佑,我……” “几次?”婉莹急道。 “这……大概一两次吧!”天赐一头雾水,直觉不妙。 “呵!”婉莹双手抱胸,冷冷道,“那就是两次喽?你去东湖画舫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脏东西?” 天赐虎躯一震,细细思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 见他迟疑不语,婉莹暗暗心惊,面寒如铁道:“所以咧?你到底都在东湖画舫看到了什么?有没有看到女子沐浴?” “沐浴?”天赐大惊失色,陡然起身,气愤道,“怎么可能?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婉莹暗暗叹息,起身负手望着窗外,心烦意乱道:“既然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你为什么要眠花宿柳?江湖凶险,我也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清白的?外面诱惑这么多,谁又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咧?” 天赐无奈苦笑,扭头道:“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千里迢迢来救我?既然救了我,又为什么不肯信我?” 婉莹一愣,回身抱住他,柔声道:“不是不信你,是我很担心。我相信你不会负我,却无法说服所有人相信你,尤其是我爹。你或许不会主动,却挡不住别人飞蛾扑火。你知不知道,当这种事从别人口中说给我听时,我有多难堪?我心里有多难过?我怎么替你辩白?又怎么替我自己解释?别人会说,堂堂逍遥阁小主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如。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天赐心神一颤,顿时怒气全消,只觉愧疚不安,回身紧紧抱着婉莹,心疼道:“是我欠缺考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错了。你放心,今后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我向你保证!” 婉莹粲然一笑,稍稍舒口气。 天赐也稍稍喘口气,忧心道:“莹莹,你不是被夏子龙截回去了,怎么又回来了?这里危机重重,邪魔肆虐,我看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婉莹不愿回答,忙岔开话道:“我爹喊我莹莹,你也喊,不觉得别扭吗?” 天赐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笑道:“你这么喜欢蝴蝶,我就喊你‘小蝶’吧!” 婉莹笑逐颜开道:“好,那我就喊你‘玉儿’吧!‘玉蝶’是蝴蝶的美称,我母亲以前还编过一本《玉蝶录》。” 天赐忍俊不禁道:“女皇下了旨,我一定遵循!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婉莹玉手捧着他脸颊,轻轻亲吻,笑意浓浓道:“送你们出城!” “出城?”天赐吃惊道,“天佑还没有复原,你们又被天魔教盯上了,现在出城会不会太危险?” 婉莹摇头道:“迟一步险一招,趁他们没有回过神,现在送你们出城是最佳时机。只不过,我要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暗度陈仓的机会。” “暗度陈仓?”天赐疑惑不解。 他正要细问,婉莹轻抬玉指压住他嘴唇,眉眼浅笑道:“今晚你就知道了。当务之急是先治疗你师弟的伤势,好歹让他能够自保。” 天赐欣然点头,心下却暗暗忧心。听说天佑曾被两盟教擒住,又落入天魔教之手,虽然他笑称没有大碍,但天赐总觉得心里不安。 这时天佑趴在床上,裸着上身,只觉额头冷汗直冒。晴儿边给他敷药,边心疼得泪水在眼眶打转。天佑回头笑道:“都是皮外伤,没事的,你看我,一样生龙活虎!幸好樊圣御及时赶到,不然我这双龙抓手就要变成骷髅手喽!” 晴儿大惊失色,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