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沦落为一介布衣,后来与你娘相识相知,私定终身,为什么我就有信心能给她幸福?不是因为我自信自己一定能飞黄腾达,而是我相信她会矢志不渝,会与我同甘共苦。这份信任使我们相濡以沫,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也迎来了最幸福的生活。你娘不止一次说过,若不是嫁给了我,她永远是一只折了翅膀的笼鸟,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爹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不是没自信,而是对天赐没信心。” “或许吧,”婉莹若有所思道。 牛合德趁机扶着她落座,语重心长道:“莹莹,别怪我多嘴,我跟你爹都希望你过得幸福,不想你以后留下遗憾。你要是对他没信心,就该想办法解开自己的心结,否则错过了最珍惜你的人,将来很可能会抱憾终身。” 婉莹眼泛泪花,依偎牛合德怀中哽咽道:“多谢姨娘!” 午后,婉莹亲自前往冬麟阁。站在阁外,望着熟悉的冬麟阁,想起当初天赐曾在这里居住,她慢慢合上双眸,不觉思绪翩跹,心神荡漾。 “小主,”一声低呼打断了婉莹思绪,睁眼望去,阁前站着一个蒙纱女子,眼眉低垂,身姿曼妙,样貌不俗。婉莹不识得女子,疑惑道:“你是何人?” 蒙纱女子恭敬道:“小女子蝴蝶,是裘盟主侍女。” 听到“蝴蝶”二字,婉莹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十分熟悉。 蝴蝶领着婉莹入阁,只见裘莫言躬身侍立,笑意浓浓。 裘莫言恭敬道:“小主大驾,莫言未曾远迎,失礼了!” “我没有功夫听废话,”婉莹冷漠道,“昨晚你见过天赐?你跟他说了什么?” “哈哈……”裘莫言干笑道,“小主请坐!我能跟他说什么,无非是他的风流韵事!” “你威胁他?”婉莹目光犀利道。 “不算威胁,只是提醒。”裘莫言漫不经心道,“小主比谁都了解我,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勾心斗角,只想踏实做事。这次若不是牵涉小主,我也懒得过问。天赐一边欺骗小主,一边勾三搭四,实在让人看不惯,我只好亲自出面提醒他。” “提醒他什么?”婉莹追问道。 裘莫言面露奸笑,指着旁边蝴蝶道:“小主可知道她是谁?”见婉莹眼神疑惑,他继续自言自语道:“她叫蝴蝶,曾是春风楼花魁。小主如果没有印象,我可以提醒小主,她曾……” “不用提醒,”婉莹目光透着寒意道,“我早有耳闻。落凤镇春风楼,当初姑娘还出手救过天赐,对不对?” “小主好记性,”裘莫言笑道,“只不过有些事小主不清楚,天赐心里一清二楚:他是如何眠花宿柳,又是如何骗财骗色。昨夜我见到他,刚提起落凤镇之事,他便恼羞成怒,警告我不要挑拨离间。后来我把话挑明,他吓得落荒而逃。” 婉莹柳眉倒竖,娇躯颤抖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小主可以不信我,”裘莫言摊手道,“但是你应该相信她。这次我花重金替她赎身,就是请她来戳穿天赐的虚伪假面!” 婉莹缓缓起身,步步逼向蝴蝶,双目如炬,气势如雷。突然一把揪住蝴蝶衣襟,目光逼视,语气冰寒道:“他是如何骗财骗色的?” 蝴蝶语气平淡道:“每次身无分文,他都会来春风楼求救;每到空虚寂寞,他都会来找我寻求安慰。为了养他,我什么客都接;为了留住他,我什么药都吃。可是,他还是走了,去攀了高枝。为了他,我欠了一屁股债,又得了一身的病,求小主把他还给我!” 婉莹凤目圆睁,不禁倒退两步。望着蝴蝶哀怨的眼神,她第一次感觉阵阵背脊发凉。回想当初落凤镇的事,她凤目紧闭,眉心抖动,玉手暗暗紧攥。 裘莫言趁机道:“小主应该早就清楚,不是吗?紫琉璃多次奋不顾身,千里相救,难道二人没有私情?香雪海对他死心塌地,危难之时总是出手相救,难道二人真的清清白白?天赐暗中圈养冰儿,形影不离,亦步亦趋,难道二人没有苟且?姜梦雪对他恨之入骨,却几次故意放水,纵虎归山,为什么?这么多绝色佳人甘愿跪在他身前,俯首称臣,难道小主就不曾觉得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