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的关系,比较含糊,你看,你把这里肯定一下,才会更有力量感……”
林风耐心地讲着,楚琰则不时地点着头,虽然还没有上过人体写生课,但林风讲的这些,显然是对的。这说明,林风至少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和范画,对人体结构的把握更到位一些。等林风讲完,楚琰又走过去看林风的画,的确是这样的,那些自己没有注意的点儿,在林风这里,就做的比较到位,而整个画作的表现力,也自然更加强烈。但楚琰也看出了林风的画中,也有几个不足的地方,比如林风作画不够整体,在处理大关系的阶段,就把某个局部刻画过头了,影响了大的素描关系。林风也很礼貌地表示接受,两个人的交流非常融洽和谐,都觉得自己从对方身上,得到了比较正面的反馈。
“我觉得这种日常的写生练习,并非简单的照抄,抄光影,抄明暗,抄造型;我们要描绘的对象,总会有最打动我们的地方,我们只要把最打动我们的那种感觉,努力表现出来,就算成功了,并不需要面面俱到;无论是画模特、石膏像,还是静物和风景,都是一样的。”林风停下笔,说道。
“嗯,我的看法,跟你是一致的。”楚琰点点头,说道,“只不过,一旦画起来,就把握不住了,总是想每个地方都尽可能地画到位,而老师又在旁边说‘要整体,要整体’,最后,整体都到位了,却显得僵化了,如何让整体与局部统一起来,又能分清主次虚实,这还是不太容易的。
“所以,我们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对重点描绘的内容,做加法;对次要的,要尽可能地做减法,但这种减法,又不是没有东西,而是模糊处理,大面积概括。”
“嗯嗯,林风,我很喜欢你画画的那种状态,每次站在你旁边,看你画画,我总是觉得你很随意,每一次落笔,都好像不那么严肃,但又总是很到位,最后的效果,既有视觉冲击力,又很严谨,我模仿不来,自愧不如。”
“你高看我了,其实,我只是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想法画画,也只有进了大学,我才有这样的自由,高考前的风格,和大家是一样的,只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一股浓浓的应试风,而我,已经尽力脱离了那种千篇一律的应试风格了。我看你的画风,也在挣扎着脱离出来,只不过,你脱离得还不够彻底,所以,暂时形成不了自己的风格。”
“那你以后要多多指点我哦!”楚琰笑着说。
“你得自悟,我可不是好为人师的人。”
那天,林风和楚琰一边交流一边绘画,直到巡夜的保安,过来敲门撵他们走,他俩才意识到的确是太晚了,宿舍已经熄灯了。林风要送楚琰回女生宿舍,楚琰答应了,于是,二人沿着画室旁的樱花小道,一起走向女生宿舍。这些樱花树不知道种植于何年何月,高大繁茂,此时已经过了樱花烂漫开放的时节,樱花树的枝叶将整条小道遮掩得昏暗朦胧,只有路口的路灯,多少让人能看出来方向。这么晚经过这里,树荫、木楼。昏暗的路灯,莫名地会让人有些压抑感。
“今天真开心,受益匪浅,以后我要经常来画画。”楚琰这样说,她显得兴趣盎然。
林风也很开心,他想,班上的男同学,绝对想不到今晚是楚琰和他呆在一起,他自己也觉得很荣幸,也很骄傲。但他依然是很惆怅,因为他知道,他和她现在连朋友都谈不上,更谈不上有别的关系,至于楚琰这几天为何突然盯上了他,他情愿认为,这只是一种暂时性的巧合,毕竟一个经常吃山珍海味的人,偶尔也可能换个农家菜换换口味嘛,他全当楚琰就是无心插柳而已,他是绝不能自鸣得意的,他得时刻有思想准备,也许楚琰某一天突然就投入了某个优秀男生的怀抱,再也不会来消遣他了。
回到男生宿舍后,发现同寝室的几个同学,还没有睡,班长郑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