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景玉,“严重吗?”
苏景玉抬眸,对上她的眼睛轻笑,“放心,没有性命之虞。”随即将手背贴在她的伤处敷着,目光在房里四处寻觅。
如此亲密的接触惊的逢月紧紧地闭着眼睛,半点都不敢动,腰下微凉的触感着实让她滚烫的伤处舒服了些,却也令她全身紧绷的仿佛一根拉满的弓弦。
好在苏景玉的手很快便移开了,起身走到柜边,从药盒里取了消肿止痛的药,又打开柜门在最下层翻了半晌,找出一支养颜用的翠玉滚轴来。
玉器的清凉抑制了伤处的灼热,疼痛减轻了些,烦躁的心情也疏解了不少。
逢月慢慢转头看向苏景玉,见他手里握着翠玉滚轴,正神情专注地在她伤处轻轻滚动,眼前又浮现出与他在泰安堂里初见的一幕,心里刚刚对他升起的一丝好感险些又要消散殆尽,娇俏的眉眼垂下,不再看他。
“怎么,免费为你医治还不满意?”
苏景玉满含深意的目光瞟向逢月,“还是急着与你那心上人相会,等不到一年期满?”
在回府的马车上,苏景玉见逢月一路闷不做声,心情沉郁的模样,猜测是因为与祁沐恩见面后,她更不甘于被困在苏少夫人这个枷锁里,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
“苏景玉你别浑说!”逢月趴在枕上不满地打断。
她莫名其妙地嫁进苏府,与林玉瑶姐妹失和已经够让她难受了,她可不想再因为祁沐恩卷进与姜姃的争斗里,想想都觉得焦头烂额。
苏景玉却不依不饶,看着手里的翠玉滚轴慢悠悠地开口。
“林逢月,我朝女子和离再嫁实属平常,先太后也是再嫁之身生下的皇上。你我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若当真喜欢带玉那个,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但你要当心些,万一让人瞧见你一个有夫之妇私下与旁的男人说笑,传出去坏了名声可就嫁不成了。你若实在等不到一年之期届满,我也可以提早放你离开。”
逢月眸中一亮,脖颈微微抬起,丝毫没有在意苏景玉是如何得知她与祁沐恩在小榭中见面的,一心只在“提早和离”这四个字上。
他说愿意提早与她和离?他们成亲还不满一个月,若是此时就提和离的事,焦侧妃失了面子不说,苏天寿那一关他怕是都过不去,他竟然为了成全她,说愿意提早与她和离?
不会的,他一定是早有了心仪的女子,想娶进家门,却被她占了少夫人的位置,所以想尽早与她和离。
不过这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不论他还是她,都不宜在新婚还不满一个月的时候提和离的事,何况他还在外面表现的与她很恩爱的样子,到时候要以什么理由和离,还得废些心思呢。
嗯~
突如其来的又一次亲密接触逼的逢月险些叫出声来,不只是单纯的手背贴附,而是温软细滑的指腹在腰下轻柔的打圈摩挲,指下似乎有药物化开,清清凉凉的,像是冒着凉风一般,药的香气在房中弥散开来。
渐渐的,那股清凉感消逝不见,只剩下肌肤相亲下酥酥麻麻的灼热感,还有一种似曾相识,又难以言说的曼妙感觉。
半晌之后,苏景玉的思绪仍停留在衍王府小榭边的那一刻,身子向逢月耳边凑近了些,如画的眉眼间蕴满了戏谑与嘲讽,“林逢月,你眼光也太差了点,竟然喜欢上一个弱不禁风的伪君子。”
逢月的气息凌乱无力,“我与他……”
一句“我与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险些脱口而出。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要向他解释,他们只不过是一对假夫妻,就算她喜欢祁沐恩也与他无关,深吸了口气,质问他:“我眼光哪里差了?倒是你,背地里这样说别人,才不是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