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呢。”田妈一边帮责初梳头,一边说道,“一会儿敬茶的规矩,二小姐可都还记清楚了吧。”
责初点点头说:“田妈,我今儿出不去,你帮我捎个东西给孔十小姐,她今日休息,你送到她十瀑胡同的公寓去。”
田妈心情好,说:“好,我保准给二小姐的事办的妥妥帖帖的。”
储定池听到声响也醒了,转头没看到责初,爬起来去隔间找她。
责初正歪着头戴一副珍珠耳环,储定池走到他身后,说:“我让人把早餐送上来吃。”
责初从镜子里见到他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嗔怪道:“你属猫的,怎么走路也没个声响。”
储定池转头去卫生间,责初跟上去,说:“昨天晚上我说的事,你还记得吧?”
“什么事?”储定池装傻,挤完牙膏,一脸坏笑地从镜子里看着她。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我去学校的事啊,你要耍赖不成?”责初急道。
“哦,想起来了。”储定池漱了漱口,嘴边还沾着牙膏沫子,拿着牙杯,回头对她说,“我明日有些事要出去,便陪不了你了,你自己处理着,要碰到什么麻烦,就支会高鞍一声。”
“我先同你说定,你可不要去学校那边打什么招呼。还有,你今日就好与奶奶提一提了。”责初交待完,想了想,又随嘴问了句,“要出远门?”
“两日便回来了。”储定池拿毛巾擦了擦手,从卫生间里出来,凑过来在她耳畔低笑,“若是想我想得厉害了,就叫人打电话过来。”
责初推开他说:“你动作快些,误了茶会,叫你奶奶收拾你。”
储家上上下下佣人不少,主人家却只储老太太与储定池两个,敬茶会办的简单,责初送上厚礼,敬了口茶,讨了个大吉大利的彩头,储定池便及时喊停,带着她去祠堂拜见父母。责初不敢怠慢,与储定池一起,对着储将军和储夫人的灵位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储定池拉着责初告慰父母,责初摸到他手心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不由地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待从祠堂出来,责初想松开手,却被储定池紧紧抓住,转身同她说:“你方才在我父母面前说的那番情真切切的话,转头便要变卦了吗?”
“不是的。”责初见他情绪不高的模样,便不想与他计较,只说,“天气太热,牵着手黏糊的很。”
“若不是麻烦事情一大堆,我倒想每日就这样和你黏黏糊糊的。”储定池说。
责初听了又故意调侃他说:“我还以为堂堂令帅少年英雄,壮志豪情,没想到也是个贪图享受的庸夫俗子。”
“好好好,我让你嘴上得痛快,只要你不同我计较,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储定池拉着她回房。
责初没好气道:“我同你计较什么?”
“没什么。”储定池笑着含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