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他的,我什么都不表示一下,自己心里也不大舒服,但你回头也别说这钱是我付的,帽子是你挑的,就是你的心意,我不过借你的光买个心理安慰。”
孔由艾瞧她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说:“你要谢就当人面大大方方说一声谢谢,怎么搞的做贼似的。连拉着我也要跟你一样心虚。你既然都放下同我大哥的往事了,干嘛还这样偷偷摸摸的。”
“什么偷偷摸摸,我是不想给人误会。”责初说。
“谁误会?我误会还是我大哥误会?”孔由艾瞪大眼睛,“哦,我知道了,你怕令帅误会?他误会什么,你和我哥的事,天知地知,你们俩和我知。”
“你怎么话这么多。”责初翻了个白眼,捏了捏她的手臂,“行还是不行?”
“行行行。”孔由艾也白眼回敬她,“谈恋爱可真麻烦。齐责初,你现在已经不光让我恐婚了,还叫我恐恋。”
“这都是什么词,乱七八糟的。”责初说。
“时髦词儿。”孔由艾得意洋洋地说。
“听也没听过。”责初用手肘戳了戳她,说:“后天我便不去火车站送你了,一路顺风,到巷海落定了就给我来电话。”
“知道了。”孔由艾说,“想着你也不要来,我最怕这种分别的场面。”
责初回到家,见院子里停着一辆陌生牌照的汽车,就问跑出来的田妈:“奶奶有客人来啊?”
田妈帮她接过包,说:“是小姐的客人,下午就来了,我说小姐不在,她愣要赖着等小姐回来,中国话还不大会讲,我比手画脚给说了半天才明白。”
“是谁呀?”责初也好奇。
“小姐进去看看呗。”
责初走到前厅,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女人,长得同雷娅几乎一模一样。
“你好。”她站起来,用蹩脚的中文说,“我是克莱拉·尤利特。”